油棕真是一種神奇的植物：棕櫚油不但有益健康，也能提高化妝品的功效，還可以用來驅動汽車。15畝地的油棕樹每年可以生產多達六噸的棕櫚油，產量極高。同等產量的菜油、葵花油或者黃豆油所需原料的種植面積比棕櫚油要大10倍。「油棕本身是一種好植物」，環境保護組織「綠色和平」的森林和氣候女專家科林娜•赫爾茨說

棕櫚油的貿易非常興旺

世界市場的領頭羊印度尼西亞和馬來西亞過去幾年大力拓展了油棕樹的種植面積，以滿足市場長久以來對這種綠色植物油的巨大需求。例如泰國等其他一些國家也緊隨其後，啟動了大型種植項目。

然而，這種神奇的樹對氣候的影響並不怎麼好。受德國聯邦政府委託，德國烏帕塔爾氣候、環境與能源研究所在2008年作的一項研究表明，生產棕櫚油所排放出的二氧化碳比棕櫚油作為生態燃料節省的二氧化碳排放量要高許多倍。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是大型種植園中普遍存在的單一種植方式。主要在印度尼西亞，當地為種植油棕而砍伐了大片的熱帶雨林，據估計每年達130萬公頃，約合1950萬畝。

目前公眾一致的看法是，只有在不砍伐熱帶雨林、並且種植生產周期長於通常25年的情況下，生產棕櫚油才能對氣候產生積極的影響。新的種植項目計劃將此理念付諸實施。為了制定各方都能接受的最低準則，自2004年以來，生產商、零售商和非政府組織就已經在「棕櫚油可持續發展圓桌會議」(RSPO)的項目框架下進行談判。

對環保人士的批評

然而，此項目曾多次面臨失敗。棕櫚油生產商拒絕接受廢氣排放的準則。他們認為，環保人士的批評近乎於虛偽。生產商的理由是，貧困是森林面積減少的主要原因，而生產棕櫚油是消除貧困的好辦法，因此對保護森林也有好處。印度尼西亞前農業部長安東•阿卜裡延托諾表示：「人們用保護環境的理由攻擊我們，可是真正的原因卻是市場上棕櫚油與菜油的競爭。」

品質認證帶來的變化

2008年底， 「棕櫚油可持續發展圓桌會議」(RSPO)終於首次頒發了棕櫚油品質認證證書。該認證的目的是確保種植油棕樹時沒有破壞熱帶雨林，但是該證書並沒有明令禁止砍伐森林。德國漢高公司每年進口數十萬噸棕櫚油。該公司宣佈，在未來的幾年僅進口得到品質認證的棕櫚油。

早在2007年底，德國政府就已經頒布了「生物原料發電的可持續發展規定」。根據此規定，德國公司只允許進口符合生態種植與社會福利公平貿易的能源載體，例如得到品質認證的棕櫚油。「我們十分清楚，在市場上建立必要的認證體系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德國前環境部長西格瑪爾•嘉布瑞爾說：「我們的目標是，禁止在德國使用通過砍伐熱帶雨林種植的油棕樹產品。」

要實現這個目標的確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儘管市場上已經有認證後的棕櫚油產品，但還需要有顧客。自2008年底以來，市場上已經有了相當數量的經過認證的棕櫚油。世界自然基金會（WWF）的一份最新調查卻表明，歐洲60家大型加工廠中只有10家使用經過認證的棕櫚油，雖然認證後的棕櫚油的價格僅比沒有得到認證的高出大約百分之五。

作者：Oliver Samson/易木

責編：當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