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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ürgen Habermas 80 Jahre

2009年6月18日

阿多諾、霍爾克哈默同哈貝馬斯代表的所謂"法蘭克福學派"對戰後德國的哲學界以及政治氣候起了決定性的影響。鑑於20世紀上半葉集權意識,尤其是納粹主義的反面經驗,法蘭克福學派應運而生。現代社會應該汲取哪些教訓?哈貝馬斯在他的著作中試圖對這個問題進行回答。於是,他將哲學推到社會學的近旁。同時,他還摘下了哲學過於激情的光環,這一點,對哲學本身特別有利,但不僅限於哲學。它對現代德國也頗有裨益。

2005年時的哈貝馬斯圖片來源: dpa

如果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親眼目睹了災難的結束,那麼,他也一定會對災難的起源進行思索。究竟發生了什麼,以至於讓災難泛濫到如此規模?德國人究竟怎麼了,什麼原因讓他們在1933年將一名咆哮不已、品位低俗的反猶主義者推選成了帝國總理?更重要的是,怎樣才能阻止類似的民眾結構和情緒再次出現?同當時幾乎所有的知識分子一樣,哲學家哈貝馬斯也是將納粹統治作為思考、教學以及對時事加以評論的出發點。

1970年時的哈貝馬斯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 / akg

哈貝馬斯在80年代曾這樣說過,反思納粹主義,更準確地說反思對猶太人的大屠殺,是創建聯邦德國的基礎, "非常遺憾的是,德意志這個我們自認的文化民族,恰恰是在奧斯維辛之後,或者說正是通過奧斯維辛,才建立起普世憲法原則。"

哈貝馬斯長久以來思考的課題是,文化是一個民族的起源。他在1968年出版的著名著作"認知與利益"中指出,認知是受到某種利益制約的。無論人們思考什麼,都是在一定競爭社會的環境中進行。這就是說,每個進行思考的人,都是朝具體的目標進行思考,而這些目標常常是為個人服務的。由此可見,追求知識本身並非純潔無瑕,尋找的過程無一例外地都是在尋找好處。

波昂大學哲學家霍格雷柏在2006年的一份哈貝馬斯贊詞中這樣總結道: "我們進行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的研究並不是隨意為之,而是我們想知道特殊的東西。每一個'想要'都是在追逐某種利益,一般而言,這是個人的行為,但如果將之運用到我們人類,哈貝馬斯認為,追逐利益也可以超出個人行為。"

1983年哈貝馬斯在法蘭克福大學圖片來源: ullstein bild - Meller Marcovicz

哈貝馬斯在1981年的專著"交際行為理論"中,勾畫了人們的行動應當遵守的原則。遵守這些原則,既可以抵達目標,又不傷害別人。哈貝馬斯寫道,在現代社會,只有公民盡量將自己的利益同別人的相互關照,才可能達成和平性理解。出於這個原因,在抗議之年的1968年,他指責大學生太過於強調自己的利益,甚至不惜動用暴力爭取實現目標。因為這項指責,哈貝馬斯同大學生運動拉開了距離,而這一距離保持了多年。

不過,這並沒有影響他參與論戰的能力。35年後,2003年,他發表激烈言論反對美國出兵伊拉克。此後,他又公開批評對經濟界的監控不夠嚴密,因此而導致社會的分化。除此之外,他眾多的時政討論文章使他成為德國幾乎家喻戶曉的哲學家。

不論是基因科技,再度復興的宗教以及移民問題,哈貝馬斯都不斷重複強調,發展的活力和變化是現代社會最基本的原則, "不論關係到外籍工人家庭還是前殖民地人民的融入,教訓總是同一個:沒有融入,就不會有自己視野的開拓,就不會心平氣和地去瞭解豐富多彩的傳聞和思想,更不會感受到令人痛楚的不和諧現象。"

2006年,哈貝馬斯在波昂圖片來源: AP

在德國,哈貝馬斯的哲學地位,好比政治上德國歸屬西方的意義,相當於文化上的流行樂及搖滾樂的地位。撤下過去歲月的權威架子,開始冷靜的、政治上卻是異常健康的辯論文化,哈貝馬斯的哲學沒有情緒激昂的亢奮。正是如此,他的哲學為傳統上並非和平的歐洲,為它的和平做出了一點貢獻。在他80壽辰之際,人們有理由為這位二十世紀最偉大的哲學家之一獻上祝福。

作者:Knipp, Kersten / 李魚

責編:葉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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