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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京的霧霾生活"

嚴嚴/石濤(德新社)2015年1月4日

除了美國總統"蒞臨"首都時,中國當局會啟動應急方案外,霧霾似乎已成為北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一名德國記者寫下了他在中國霧霾"重災區"的感受。

Luftverschmutzung China
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

(德國之聲中文網)一架飛機已經在北京機場的跑道上準備起飛了。但這時傳來飛行員的一段廣播,"塔台剛剛通知我們,由於霧霾嚴重,出於安全考慮,現在飛機還不允許起飛。"這時機上的乘客傳來一陣竊竊私語。接著飛機上又響一起一段廣播,飛行員補充說:"空氣污染十分嚴重,我們暫時要留在跑道,不允許退回停機坪。"霧霾導致能見度只有幾十米。如果飛機滑行回停機坪,可能與其它飛機發生碰撞。透過機艙的窗戶,遠處的機場大樓模糊不清。

而其它的一切都消失在霧和霾的灰棕色混合物中。北京遭遇霧霾的PM2.5指數是世界衞生組織建議的健康標準值的17倍。再過半個多小時,飛機返回機場停機坪,乘客便可以下飛機了。

"7年前的北京,天也沒多好!"

PM2.5這個複雜的專業術語已經成為北京日常用語中離不開的一個詞匯。自從中國總理李克強在對3000名人大代表的講話中提及環境污染議題以來,國家省一級領導便突然對負責的各地區的空氣指數進行調查。而本文作者(德新社記者)表示,7年前到北京的大學求學時,中國首都的空氣就已經不怎麼好了。但當時這位記者的教授解釋說,這只是北京普通的霧天。再回到北京做了近兩年的記者,如今沒人再否認這是霧霾問題。

北京空氣污染嚴重圖片來源: AP

2013年初,中國國家媒體甚至描述說,霧霾猶如世界末日。據美國駐北京大使館監測的空氣品質指數顯示,當時北京的PM2.5濃度已達到886微克/立方米,創歷史紀錄。世界衞生組織認為,凡是PM2.5高於25微克/立方米,即被認為是不能接受的空氣品質。

這位德新社記者的很多中國朋友不斷在智慧型手機上查詢空氣品質。一則消息提醒說,空氣中的顆粒物已超過臨界值,出行最好戴上口罩。

德國和北京的不同

在德國,這位德新社記者從來沒有為空氣品質問題有過顧慮。對他來說,"在戶外呼吸新鮮空氣"就是對健康有益的象徵。但如今在北京卻不同。當地常常被灰棕色的霧霾籠罩,每次到戶外去都不舒服。

之前,他在中國也無法想像,空氣淨化器會受到如此歡迎。如今,在北京的朋友聚會上,哪種品脾的空氣淨化器最好、最先進成了常見話題。友人們自豪的介紹又買了一台新的空氣淨化器。

超標準中的達標

中國環境保護部不得不承認,過去一年裡,中國74個城市中只有3個城市空氣品質達國家標準。而環保部規定的PM2.5的濃度值為100微克每立方米,是世界衞生組織建議的PM2.5健康標準值的4倍。政府希望通過大規模關閉對氣候有害的工廠解決霧霾問題,但專家認為,僅這樣做是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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