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的日耳曼語言文學
2004年2月19日席勒、歌德、海涅,這些曾在文學史上滾滾發燙的名字,現在還有誰記得?日耳曼語言文學熱鬧了200年,如今卻冷了場。尤其是在國外大學,德語系門可羅雀,倍顯淒涼。單單就法國來說,短短十年間,主修德語的學生人數減了一半兒。
巴黎索邦大學擁有全法國最大的德語院系,即便是在那兒,每年入學的新生不過寥寥八九十人。日耳曼語言文學教授Martine.Dalmas用「急劇衰落」來形容這種尷尬。
相形之下,英語卻炙手可熱。在中學課程設置裡,英語是首屈一指的必修課,其次才輪得上德語。而在一些國家,例如法國,小學就已開設英語課。作為第二外語的選擇,多數學生棄德語而選西班牙語,後果不難想像:中學德語老師失去飯碗,大學德語專業成了空中樓閣。
生源嚴重匱乏,何來纍纍果實?Martine.Dalmas認為,目前當務之急的是拓寬專業方向,「移現代科學之花,接傳統文學之木,促成日耳曼學與文化交流、媒體科學的聯姻。」重要的不在於單純意義上的學科合並,而是為德語文學找到一個新式的出路。「普遍來說,保守思想還是佔了上風,但新生事物的誕生總是會受到舊有勢力的阻撓。」
同Dalmas教授相比,德國學術交流總署(DAAD)的學者Werner.Roggausch則樂觀得多。他說,日耳曼學生源縮水是實,但也有越來越多的外國學生輔修德語課。
德語作為一門語言學科,正逐漸從古典文學之路向著應用工具的角度傾斜。尤其是在南美洲,許多大學生在原有專業的基礎上研習德語,為日後的就業優勢增加籌碼。
Roggausch總結道,日耳曼語言文學應該同市場需求接軌,積極適應就業環境的變化。例如在土耳其,旅遊行業火爆,德語院系應該將觸角拓伸至旅遊分支,培養高素質的導游。文學及實用文獻的翻譯工作者在國外也很需要。
但是對於這樣一門古老學科來說,駛往新航向的路上也難免會有暗礁。德語院系畢竟不是語言學校,文學價值畢竟高於語言工具。積極轉型,卻不自掉身價,這種要求也許很難達到。
(克蕾斯汀娜.哈耶斯/芙茗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