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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殺嬰案,疑團重重

2006年6月2日

她一共生了12名子女,除了最早出生的三名孩子外,其他九名出生後就被她殺死埋在長型花盆中。她就是德國東部邊境小城市奧得河畔法蘭克福郊區的40歲婦女莎碧娜。這起系列殺害新生兒的事件震撼了德國,本周四,奧得河畔法蘭克福州法院對殺嬰嫌犯莎碧娜做出了判決。

入獄15年-殺死親生嬰兒的被告莎碧娜圖片來源: AP

奧得河畔法蘭克福市位於原東德地區,莎碧娜殺死第一個嬰兒時是1988年,當時德國還沒有統一。按照當時的德意志民主共和國法律,這一起殺嬰事件已過了法律追訴期。所以法院合議庭按照殺死八名新生兒的罪名判處被告入獄15年,此前國家檢察官巴根達女士曾要求判處被告無期徒刑。莎碧娜坐在被告席上,聽到宣判時,仍然是一付無動於衷的樣子。

這九個可憐的嬰兒-兩個男孩,七個女孩-何時出生,現已無法查證。調查表明,他們在1988年至1998年期間先後出生,被生身母親殺死後長期埋在花盆中,直到去年8月1日才被發現。其中一名此前甚至多年深凍在冰箱中。莎碧娜被捕後,對殺嬰一事供認不諱,但辯解說,因為飲酒過度,失去了理智,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合議庭庭長弗克斯認為,酒後失控的說法無法解釋十年內殺死九名嬰兒的「連續系列犯罪」。

與人們的想像相反,莎碧娜出生在一個很好的家庭,是家裡的「老巴子」,上面有比她大很多的幾個姊姊。父親是原東德國家鐵路一名列車長,特別關照這個最小的女兒。初中畢業時,除了體育外,莎碧娜各門成績都是最好的一分。但不知為什麼,她沒有升入高級人文中學,她想做洗印照片的工作或者當設計師,由於沒有找到學徒的位置,最終學了一門她從來不感興趣的醫生助手的職業。但她很有天賦,人生的道路很開闊,通過上夜校,她也完全可以高中畢業,進入大學學習。

莎碧娜的人生轉折發生在1983年:一次五月聯歡會上,17歲的她認識了比她大兩歲的他-小夥子奧裡維。莎碧娜與奧裡維一見鐘情,一年後結婚,再過了兩年,他們已有了三個孩子。莎碧娜十分看重孩子,與他們一起玩,幫助他們做家庭作業,安排全家一起外出活動。1988年,莎碧娜開始悄悄地喝酒。當晚上奧裡維坐在電視機前,孩子們上床後,她在廚房裡喝酒。莎碧娜和奧裡維在接受訊問時都說過,他們在生了第二個孩子後,莎碧娜向奧裡維保證服用避孕藥,但實際根本沒有這樣做,所以在莎碧娜懷上第三個孩子後,奧裡維與他發生了爭吵。合議庭推測,莎碧娜擔心丈夫會因她再次懷孕而離開她,並帶走三個孩子,所以才殺死後來出生的孩子。但法院無法理解的是,這位很聰穎的婦女為什麼不在殺害一個新生兒以後立即採取避孕措施,反而對丈夫說,她服用避孕藥,丈夫不需要使用避孕套。

自去年立案以來,人們最多提出的問題是,莎碧娜十年內懷孕九次,難道丈夫一無所知嗎?如果知道,為什麼不詢問新生兒的去向?直到今天,丈夫奧裡維堅稱,他即沒有發現妻子懷孕,更不知道分娩。法學心理學家拉梅爾認為,這樣的說法很成問題。莎碧娜的辯護律師說,任何一個在法庭旁聽的人都不會相信這樣的話。人們不能理解的是,莎碧娜與奧裡維早已離婚,為什麼仍然處處保護奧裡維。莎碧娜的辯護律師說,也許是為了他們共同的三個孩子,也許他們至今仍然存在著人所不知的某種依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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