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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r baltische Musterschüler

Hsien-Chih Yang2013年7月13日

當南歐一些國家為克服經濟困境而焦頭爛額之際,在歐洲東北一角的小國 - 愛沙尼亞 - 卻持續向歐盟示出「夢幻數據」。德國之聲記者Friedel Taube 從塔林發來了他的追蹤報導:

圖片來源: DW/F.Taube

(德國之聲中文網)愛沙尼亞首都塔林西南方一幢壯觀的五層高玻璃幕牆大樓,在豔陽照映下散發著無比的自信:寶藍色的"S"從一進大門就無處不在。這裡就是過去10年愛沙尼亞馳譽世界的科技成果 - 網路視訊電話Skype的軟體研發中心。Skype研發組長帕納能(Tiit Panaanen)在大辦公室中向工作人員解說,何以愛沙尼亞成為成功研發視訊電話軟體最理想的基地:"這和我們所擁有的巨大潛力以及優良的教育制度有關,而最重要的,是我們接受及使用最新技術的強烈意願。" 他更驕傲地補充說:"Skype技術向愛沙尼亞眾多企業顯示了:從我們這裡開始改變世界是可能的事!"

Skype軟體研發中心大樓圖片來源: DW/F. Taube

歐洲儲蓄冠軍

多年來,不僅訊息技術(IT)在波羅的海沿岸這個最北方的國家興旺發展,在其它方面愛沙尼亞也是歐盟的樣板模範。根據歐盟統計局(EUROSTAT)的最新調查結果:2012年,愛沙尼亞是歐盟各國新債最少的國家,僅相當於國民生產總值(BIP)的 0.3%。其後依次是瑞典、保加利亞和盧森堡。相較之下,2012年西班牙新債高達相當於國民生產總值的10.6%,排名殿後。國家債務總額方面,愛沙尼亞也以10.1%的比例屬於負債最少的國家。該國保守派經濟部長尤漢.帕茨(Juhan Parts)認為,統計數字將該國多年的努力成果呈現出來。他說:"我們的努力始於整體經濟必須重起爐灶的90年代,當時對貨幣系統進行了徹底整頓 - 這需要平衡的國家預算及低水準新債務。這一穩健的財政體系我們沿用至今。"

2011年,歐盟將這個入盟不到7年,人口總數僅130萬的小國納入了歐元區。正值歐元陷入巨大危機的當口引入這個共同貨幣,對帕茨來說並不矛盾:"大家都知道歐元並非完美的貨幣,引進歐元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贏得我們貿易夥伴的信任。對如此小型的國民經濟體來說,釋放一個明確的訊號並不容易。"  帕茨的政策獲得大多數國民始終如一的支持。

斯堪的納維亞"第五國"

上世紀90年代末至本世紀最初幾年,這個前蘇聯共和國高達13%的經濟增長率,令全世界的經濟專家跌破眼鏡,"波羅的海經濟小虎"之名不脛而走。愛沙尼亞電視名嘴 - 政治和經濟問題專家、39歲的萊納. 卡特爾(Rainer Kattel)11年前就已是大學教授,在這個年輕的國家這並不足為奇。卡特爾認為,地緣位置是愛沙尼亞成功的關鍵:"我們臨近芬蘭和瑞典,這不僅促進了我們的旅遊業,同時也為我們帶來了技術和投資者。"  愛沙尼亞經濟騰飛的主要原因在於該國出口業的蓬勃發展:2012年,23%的產品銷往芬蘭,大約15%外銷瑞典。卡特爾說:"其實不能算是真正的外銷,因為是從他們那兒進口原料,在愛沙尼亞加工後再回銷當地。愛沙尼亞幾乎成了芬蘭和瑞典的一部份。" 愛沙尼亞的語言、文化與芬蘭相近,人們樂見愛沙尼亞被稱作斯堪的納維亞的"第五國"。

塔林港口圖片來源: DW/F.Taube

在與斯堪的納維亞夥伴的積極互動下,愛沙尼亞平穩度過經濟危機,但十幾年前那樣的經濟增長率早已成為過去時 - 今天它僅及1%。卡特爾力主通過提高薪水刺激內需,即使這樣做可能不利於外銷。他說:"出口業務已達極限,要麼我們繼續作斯堪的納維亞的低薪水國,或者我們拓展內部市場。兩者不可兼得。 "     

低薪水和大搬遷

耀眼的數據常使人忽略了經濟起飛中的社會分配狀況。愛沙尼亞的經濟成就並未使全民受益,17%的民眾生活在貧困線下,其中主要是30多萬的俄羅斯裔居民。他們當中的一半以上甚至不具備一份愛沙尼亞身份證明文件,因而他們也沒有選舉權。卡特爾抨擊說:"這裡有一小部份人口能過上極為富裕的生活,而剩下的則貧困潦倒。不僅俄羅斯人的日子難熬,婦女的處境也艱難。愛沙尼亞就業市場上男女平均收入的差距高達28%,居歐洲之冠。我們的社會體系極不平衡。"  究其原因,卡特爾承認,可能是經濟發展過速。現在許多愛沙尼亞人決定離開家鄉,大部份移居芬蘭及瑞典 - 地理位置在這兒又再次扮演了重要角色。

瑞典拉普蘭月夜孤營圖片來源: imago/blickwinkel

卡特爾認為:"政府政策對社會問題的關注不夠,他們徹底忽略了必須制定一套公平的社會福利政策。經濟成就成為政治人士的擋箭牌,他們說:'你們看,歐洲人歡迎我們,梅克爾喜歡我們,所以,你們別鬧了吧!'。經濟成就將為我們帶來何種後果,現在還無法預見。可以肯定的是,日益清醒的人將越來越多,他們將對政治冷漠。"

新成果指日可待

不過,安西普總理(Andrus Ansip)的新自由主義政策顯然得到擁有選舉權公民的支持-2011年執政黨勝選,又獲得4年任期。這期間,經濟部長帕茨不會改變他嚴格執行的緊縮政策。卡特爾說:"下一代人將承擔其代價,因為負債永遠與風險掛鉤。"

在Skype研發組長帕納能的眼中,塔林是作為Skype研發中心最理想的基地。即使Skype被軟體巨頭微軟(Microsoft)收購後,其總部早已遷離愛沙尼亞,帕納能仍然深信,Skype技術將不會是愛沙尼亞的最後一項成果。他說:"往後幾年還會出現許多來自愛沙尼亞的、改變世界的新產品"。屆時這個波羅的海小國或將再現新一輪的騰飛。

Skype研發組長帕納能圖片來源: DW/F.Taube

作者:Friedel Taube       

編譯:楊家華

責編:葉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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