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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危機:「諾曼底模式」 談判是否還有用?

2022年1月26日

就烏克蘭危機和西方擔心的俄羅斯入侵,今天(1月26日)在巴黎開始舉行 「諾曼底模式」 框架下的顧問級談判。人們對這一模式的談判是否有用既抱希望,又表疑慮。

逼近烏克蘭,白俄羅斯境內的俄羅斯軍車。
逼近烏克蘭,白俄羅斯境內的俄羅斯軍車。圖片來源: AP/picture alliance

(德國之聲中文網)俄羅斯在與烏克蘭交接地區大規模部署軍隊,美國總統拜登對此做出嚴厲表態。他稱,俄方有可能發動二戰以來的最大入侵,從而「改變世界」。與此同時,西方試圖要俄總統普丁明白入侵烏克蘭將給俄方帶來的後果。法國總統馬克宏警告普丁:「代價會很高。」  

現在,至少有若干西方國家和政府領導人希望,經由今天在巴黎開始的談判,在相關問題上能有某些進展。此次是目前緊張局勢出現以來,烏、俄這兩個衝突國家的官方代表首次談判。德、法兩國也將以斡旋身份參與這一俗稱的「諾曼底模式」框架內的顧問級別會談。 

此模式上輪談判3年前舉行 

重點放在平息烏東地區衝突的 「諾曼底模式」談判起於2014 年,以後舉行多輪。在柏林和巴黎的斡旋下, 2015 年,各衝突方達成《明斯克協議》。不過,基輔和莫斯科常互相指責對方違反協議。2019 年以來,「諾曼底模式」談判未再舉行過一輪。  

2019 年 12 月的諾曼底回合談判。烏總統澤倫斯基、德總理梅克爾、法總統馬克宏、俄總統普丁(左起) 圖片來源: Alexei Nikolsky/TASS/picture alliance

德國總理肖爾茨在今天的巴黎會談前表示,期待俄方採取有助於緩和緊張狀態的明確步驟。會談應聚焦人道主義措施和烏克蘭的未來。此外,他還希望能確定某個日期,由烏克蘭和親俄分離主義者談判頓巴斯地區特殊地位。

「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烏克蘭總統府負責人耶爾馬克(Andriy Yermak)對會談再度舉行原則上表示歡迎。烏外長庫列巴( Dmytro Kuleba )稱,在與俄羅斯的可能衝突中,一切皆有可能。他在接受 CNN 採訪時指出: 「我們確實處於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的境地」 。 

2022年1月17日,烏外長庫列巴與德國外長貝爾博克( Baerbock )共同舉行新聞發布會。圖片來源: Janine Schmitz/photothek.de/picture alliance

庫列巴外長表示,如果俄羅斯別無他想,則完全可以走出談判大廳,宣佈已達成協議。同時,庫列巴強調了烏克蘭國家的獨立性,指出,烏克蘭不會在這一衝突中簡單地聽命於某大國。 

波蘭:重要的只有三種模式

對德國而言,本輪會談至為重要,因為,它是德國試圖在尋求外交解決衝突方面發揮作用之地。然而,尤其是在美國介入衝突並直接與俄羅斯對話之後,諸多西方夥伴對此類模式的談判存有顧慮。 

波蘭副外長韋爾森克( Szymon Szynkowski vel Sek)便表示,「我們無法為俄羅斯提供全套模式,由莫斯科任選一種。」他強調,波蘭認為,重要的只有三種模式:美俄雙邊對話、北約-俄羅斯對話、歐洲安全與合作組織(歐安組織)。波蘭不將諾曼底模式計算在內。這位波蘭副外長問道:「人們現在通過諾曼底模式能解決哪些多年來未能解決的問題呢?」 

德國的可靠性受懷疑 

另一個問題也在背景上起著作用:能在多大程度上信賴德國是中立夥伴?尤其是在歐盟東部盟國中,對德國的俄羅斯政策的批評有增無減。對這些東部盟友而言,關鍵問題是:與俄羅斯有巨額能源交易的德國在烏克蘭衝突中的可靠性如何?該國前任社民黨籍總理施羅德從這一交易中大受其益,且是俄總統普丁的忠實朋友? 

德國前總理施羅德(右)被認為是俄羅斯總統普丁的朋友(攝於2018 年)。圖片來源: Alexei Druzhinin/Sputnik/Kremlin/picture alliance

在很多人眼裡,此間已被解職的德國海軍總監舍恩巴赫(Kay-Achim Schönbach )新近對普丁的同情表態與德國作為「俄羅斯理解者」的說法恰相吻合。 在美國政界,對在烏克蘭危機中能否指望德國也存有疑問。隨著衝突升級,美國政府越易受到記者有關德國在危機中所扮演角色的質疑性提問。 

「北溪二號」扮演何種角色?   

導致產生這一局面的一大要素是「北溪二號」(Nord Stream 2 )天然氣管道。該項目旨在將天然氣直接從俄羅斯輸送到德國,而迄今為止,俄羅斯天然氣大都經由貫穿烏克蘭的管道運輸。 一旦發生衝突,烏克蘭可能封鎖天然氣運輸,從而不僅會重創俄羅斯同西方貿易夥伴的關係,還能切斷對普丁總統而言重要的收入來源。   

「北溪二號」天然氣輸送管道已鋪設完畢,但仍未投入運行。  圖片來源: Stefan Sauer/dpa/picture alliance

觀察人士擔心,一旦北溪二2 號項目投入營運,俄羅斯和平解決與烏克蘭衝突的動力就會減少。 這也是該項目在巴黎會談的幕後發揮作用的原因之一。 美國明確要求,只要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北溪二2 號就必須終結。   

(德新社,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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