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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屆柏林電影節:高調開幕,另類人生

黃雨欣2006年2月12日

第56屆柏林電影節在沸沸揚揚的雪花中高調開幕,從開幕式的熱烈的場面看出,本屆電影節不愧是號稱有史以來最為壯觀的一次盛會:採訪記者就有3800名,從世界各地趕來的電影工作者有18.000名,迄今為止,預訂出的電影票也有十五萬張,9日那天本來原計劃中午十二時開演的電影《雪蛋糕》不得不在上午九時臨時加映一場。

柏林電影節一票難求,柏林電影宮門前購票的人群排成了長龍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

每年的柏林電影節參展片原則上都圍繞一個主題,04年關注人性和社會問題,05年的主題是性和足球,今年也不例外。從前三天參展的電影內容上看,今年似乎更偏重探討社會上極端現象和另類人生的主題。比如開幕式上放映的《雪蛋糕》,講的是因失手殺人而入獄的犯人阿列克斯剛剛刑滿釋放,就不幸遭遇車禍,阿列克斯雖然儌倖逃生,卻車禍奪去了路遇搭車的活潑少女薇薇的性命,為此阿列克斯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他千方百計地在一個落滿白雪的寧靜小村莊裡找到了薇薇的母親琳達,並向她請求原諒時,發現琳達竟然是個嚴重的自閉症患者,她完全活在自己的內心世界裡,似乎對女兒的離世無動於衷,卻對他人進入她的廚房而深深痛苦,琳達異於常人的喜怒哀樂讓阿列克斯更加內疚,就留下來照顧這個瘋女人,進而發生了一系列感人的溫馨故事。他們之間不同尋常的友誼不時地讓觀眾發出會心的笑聲。自閉症患者琳達的扮演者就是美國著名影星維弗,她因主演《異型》而享譽影壇;英國性格演員裡克曼扮演深沉善良的刑滿釋放人員阿列克斯,他就是《哈裡.波特》魔幻學校裡那位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教授。

緊接著,各種極端人物紛沓而來,先是丹麥的《一塊肥皂》,講的是一個心理錯位的男青年與他的女鄰居之間似是而非的感情故事, 雖是正宗男兒之身的棒小夥卻處處以姑娘的身份示人,終於以做變性手術告終。好萊塢大牌影星喬治.克隆尼在揭露美國控制中東開發石油黑幕的影片《辛瑞納》裡扮演一名FBI特工人員,受盡折磨後成了巨額暴利的犧牲品,喪生在燃燒彈的定點襲擊中。10日當晚,克隆尼現身紅地毯時,成千上萬的影迷在雪地裡守候,爭睹巨星風采,影迷激動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巨星也不負眾望,風度翩翩地沿著圍欄一路簽名握手,以滿足影迷的心願。同在10日上映的德國影片《簡陋》內容更加荒誕另類,說的是兩個來自奧地利的偷窺癖,專門在與年輕貌美的女子約會時偷拍人家的裙下風光,後來街頭偶遇一個醉鬼詩人,竟然突發奇想,把爛醉的詩人塞進汽車的後備箱裡,到另一座城市後,將詩人丟在了火車站的長椅上。他們游戲人生的舉動卻從此改變了詩人的心態,開始了另一種人生。

11日上映的美國影片《新世界》,試圖用唯美的熱帶原始森林,動人的愛情故事,血腥的爭鬥場面為觀眾勾畫一個沒有謊言、沒有嫉妒和欺騙的理想的新世界,其熟悉的故事情節和故事發生的背景似曾相識,在經典老片《人猿泰山》和奧斯卡獎多項得主《與狼共舞》裡都能找到這個《新世界》的影子。這類題材的影片已經形成了一個模式:故事借原始與文明的衝突展開,進而是文明人和原始部落人相戀,野人一如既往地單純、誠信,以襯托文明人的殘暴與虛偽,無論故事如何演繹,最終,文明總能被原始征服,原始又反過來接納文明。

當日上映的另一部影片《基本粒子》牽熊的呼聲很高,展現了一對出生在畸形家庭裡同母異父兩兄弟的另類人生,哥哥躁狂症加性心理障礙,幾出幾進精神病院,後來和一患有不治之症的女人傾心相愛,女友跳樓自殺後,哥哥在心理醫生的幫助下逐漸走出困境,多年後也成為世界知名的心理學專家。弟弟從四、五歲起就依戀鄰居小女孩,小女孩長大後不停地更換男友,而弟弟心裡依然只有她一個人,令人欣慰的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弟弟和當年的鄰家女孩一同奔赴愛爾蘭開始新生活,最終成為諾貝爾物理獎得主。該片堪稱德國版的《美麗心靈》。

法國影片《睡眠科學》是一部輕喜劇,講述一個患有幻想狂的青年攝影師啼笑皆非的夢幻故事。12日下午即將上映的中國影片《無極》更是神話加魔幻,令人眼花繚亂。由此可見,柏林電影節正由藝術性向商業化逐步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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