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210 Inside Europe Italien Graffiti
2010年3月29日美國人麗貝卡 • 施皮茨米勒( Rebecca Spitzmiller )指著羅馬市中心的一所教堂的外牆說:"過去這裡一片烏黑,後來被擦洗過--已經有 3、4 次了。" 這堵牆不是耀眼的白色,但是感謝施皮茨米勒以及一些年輕人,過去 10 年以來覆蓋在牆面上的黑色已經幾乎不見了。
在羅馬,涂鴉幾乎與這個城市本身一樣古老。至少涂鴉這個詞,就是來自義大利語" graffiare "--抓,劃的意思--而就是用這種方式,古羅馬人留下了街頭的標記。
如今的羅馬,涂鴉無處不在。各種各樣的涂鴉作品幾乎出現在城市的每一棟建築上。雖然有部分涂鴉可以被稱為藝術,但絕大多數都是隨手亂畫的。通常是 13-17 歲的孩子,將他們簽名的縮寫留在了牆上。 高中生比達隆( Virginia Bidalone )剛剛清洗過教堂的牆壁,現在正在用一個鋼刷擦洗一個黑色的標記。具有諷刺意味的是, 18 歲的她說她認識其中的很多人,「我可以從這些標記中看出是誰干的。 」
比達隆說,作為一個羅馬人,她不得不接受涂鴉作為城市生活的一部分,直到有一天,施皮茨米勒邀請她加入清除涂鴉的團隊,"我曾經對涂鴉習以為常,但加入了這個行動之後,我意識到這真的是糟透了。因為在羅馬有如此多的涂鴉,以至於我覺得這就是這個城市自己的面貌。但現在我知道,一切可以更好,更清潔。"
項目組織者麗貝卡 • 施皮茨米勒說,羅馬涂鴉問題的根源在於缺少城市文化。羅馬人有一種戶外公共空間不屬於任何人的態度,認為那就是無人區域。不僅僅是涂鴉傳達了這種態度。羅馬街道上也到處是垃圾和狗屎。被動隱忍就意味著根本沒人採取行動。施皮澤米勒指著對面街道說: "我記得看到的是……也許是一個乳頭……對我來說更像一個生殖器。我想指出,那時是1985年,我剛剛來到羅馬。好像這裡沒有任何人沒設法維護或者發出對這些建築關心的訊號。"
施皮茨米勒將她的訊息傳遞到羅馬的幾個學校。作為一個在這裡生活和工作了25年的美國人,並且有一個在義大利長大的兒子,施皮澤米勒堅持說她並非要把外國的價值觀強加給羅馬人。相反,她希望傳遞在羅馬文化中所缺乏的社區主動性,"我不想說這是我們觀察世界的方式。每個人都同意這是件應該去做的事情。只是作為一個美國人,我認為,喜歡自己動手做的態度,在我們心中更加根深蒂固。"
志願者社團在義大利的發展非常糟糕,但是在美國非常好。
加裡巴爾蒂(Anita Garibaldi)同意這一點。她是朱塞佩•加裡波蒂(Giuseppe Garbibaldi)的曾孫女,加裡波蒂是150年前實現義大利統一的民族英雄。她的加裡波蒂基金會(Garibaldi Foundation),已經給涂鴉清除計劃起了一個名字:奪回羅馬,"這種類型的服務能讓人找到社區的感覺。美國人在這方面能給我們很多經驗,而在人情味和調解方面或許他們也能從義大利人那裡的借鑑一些東西。"
兩個小時之後,長期被涂鴉覆蓋的教堂的牆壁,已經露出了本來面目。而清掃了牆壁的羅馬孩子,為他們所做的事感到自豪。
作者:Megan Williams / 葉宣
責編:凝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