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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讀者來函集之二(2005-5-5)

德國之聲中文網編輯部2005年5月5日

由於近來我們的論壇上比較熱鬧,已有一段時間沒有刊載未發表在論壇上的讀者來函了。其實這個數量還是比論壇上大得多,讀者所在地也更廣。再出二輯,內容包括前一陣瀟陽與日月同輝關於民主問題之爭;中日關係;台灣問題等。

大腦過電圖片來源: AP

編輯與讀者關於民主問題之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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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腦袋」與「屁股」的一點感受(2) -與網友「日月同輝」

很同意該文針對的觀點或論點的辯解和表白,因為它說出了我對所提及的事情的看法(特別說明,本人與作者所表達的身份毫不相關)。例如德國之聲對中國有多方面的報導是事實;報導的目的是讓中文讀者瞭解外界對中國的存在看法;勉勵人要有寬大的胸襟看待批評;不管實行怎樣的制度,人權價值也不可忽略。

LYX

讀者「日月同輝」的來信

強烈贊同!

瀟陽先生,

現在中國青年已經不是六四時的青年了,

他們的思想觀念相對與您們那一代有了很大的變化,這種思想是主要的思想潮流,

即,即接受了近代西方民主和人權思想,又繼承了中國傳統文化最優秀最奪目最自豪的部分,在西方強勢文明面前,並不妄自菲薄,把我們的祖先看得低西方人的一等,將來我們有信心也有力量能夠以前無古人的方式將這個偉大而有龐大的國家建設好。

我相信這也是您,一個多年留洋在外的華人的心願,因為,不管過去曾發生過什麼,因為,她永遠也是您的祖國。

對於中共,我們先拋開意識形態的外衣,看起本質,實際上她是中國的一個民族主義政黨,她的宗旨實際上是為了建設一個強大的,富強的,民主的,發達,文明的中國而努力的,(這裡,我沒有刻意向您做所謂的中共宣傳)。您說中共搞不好國家就應該下台,是的,她已經下過幾次了,因為她實質上已經改變了自己的黨綱,放棄了以前階級鬥爭,共產主義的目標,而變得更加務實,更加關心國家的發展,老百姓的生活,社會的和諧,對外是一個獨立自主,強而有力的政權,而這些正是一個國家和人民所求之不得的政黨,近觀中國這二三十年在國際舞台上的變化和趨勢,不正能說明著一點嗎?如果您還不贊同我的看法,我想,丟開你您對共產主義或社會主義沾邊的東西本能的厭惡以外,我想問您,不同政黨和政黨的根本區別是什麼?一群有著相同膚色和語言的來在不同社會階層的人組成的團體,他們除了綱領和目標有所不一樣以外,還有其他什麼本質差別嗎?與其讓國家陷入吵吵嚷嚷之中,不如讓所有的人致力一心,為一個宏偉,強大的目標而奮斗,而這些,可能正是某些霸權的民主國家害怕和阻撓的。

中共的腐敗和某些專制錯誤是一定特定時期的產物,它們也可能是所有執政黨的通病,解決這個問題,需要黨內制度不斷地完善和改善,不斷揚棄自身的弱點而得到解決。選擇一個政黨,關鍵是要看其宗旨和目標,陷入無休止的黨派爭吵是沒有效率和意義的

中國人

讀者「日月同輝」的來信

日月同輝不愧為學政治出生,說話的口氣竟然和共產黨如此相似,談什麼中國現階段不需要民主。中國目前的特定整治環境,造就這樣一些奇特的愛國分子,他們的一個共同特點就是:他們都是一批對個人利益計算特別精細的人,他們知道什麼可以談論,談論到什麼程度,什麼事情可以做,做到什麼程度,什麼是不可以做。所以,他們對其他的問題,對中國社會的弊端,他們可以保持沉默,保持視而不見,甚至他們就真的是不關心。我為中國而悲哀,我為這樣的人是我的同胞而悲哀

LAILAI

日月同輝爭論的很無聊

「日月同輝」爭論的很無聊,完全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浪費太多的篇幅。真是「杞人憂天」,顯得有些「小人物的無聊表現」,中國政府的態度明顯並不贊同老百姓的過激行為干擾與日本兩國之間的國家利益,老百姓為此大動肝火顯得並不理智。

希望「德國之聲網站」把精力放在介紹德國情況這個主要方向上來,真正起到幫助中國人民瞭解德國的窗口作用。

不要因為個別人的個人行為而被誘導成為國內常見的:「一粘爭論就興奮,拚命灌水發洩無聊精力的垃圾論壇」。那樣會使「德國之聲網站」的形象遭到貶值的。

bsky

關於「腦袋」與「屁股」的一點感受(2) -與網友「日月同輝」

我非常贊賞瀟陽編輯的這篇文章,大陸被奴性教育摧殘的人太多了!

江南之聲

關於新聞自由、民主的個人看法

感謝德國之聲,讓我看到了不同的觀點,聽到了不同的聲音,見識了不同的中國人,尤為高興的是看到了「日月同輝」這樣的好兄弟。高興之餘,不免要抒發一下。也藉此與貴網的「自由編輯」瀟陽先生(或女士)共勉。

關於「新聞媒體」的客觀性與公正性。我想,任何人都不應當指望雖然有法律保障的「新聞自由」。法律的保障是從形式上加以認定;形式上認定是自由的,那法律就不再管別的了,它也管不了。於是,「一隻看不見的手」就這樣很逍遙地遊走於各大新聞媒體之間,這是一隻永不消失的手,除非沒有了「階級」的差別,除非沒有了「國家」的界限。經濟利益,自始自終「文明人」無法擺脫的、亦是拋之不去的東西。媒體要生存,那它就得有生存的物質基礎。客觀的、中立的報導,是無法令任何執政黨或是在野黨滿足的。任何一個黨派,都是某一利益群體(企業)的代表。顯而易見的是,任何媒體它都代表著某個利益群體的觀點。這些利益群體對媒體的控制,並不需要通過像中國共產黨那樣「愚蠢」的直接監管的方式(儘管這樣的方式耗費的 經濟成本比較低)。瀟記者所言,西方媒體是「多元的」,正是多黨利益的體現。「幕後操縱」這樣的手法,或許應當引入中國,這樣或許會省去西方世界不少口舌。西方媒體可以自由地表達它想要表達的,我們在沒有足夠經濟實力的情況下是沒有能力去改變它的聲音。所以,我們可以聽,也應當聽。古人不早說了嘛,要兼聽,不要偏聽,雖然西方媒體大部分觀點都是片面的(閉門造車也只能造成這樣)。

所以,我們不能天真地希望,西方媒體能從「中國的角度」來報導,因為我們的手不足以伸到它們那兒。我們的國家還很窮,不是嗎?沒有財力去啟動一駕大型的對外宣傳機器。在能力不足的情況下,我們每一個身居海外的、「瞭解中國」的中國人就得負起如實介紹中國的責任。這並非是什麼豪邁的事,不需要我們拋頭顱撒熱血,只需要我們多用用學到口的外語就行了。其實,像瀟記者這樣的中國人,如果再多瞭解點中國的現狀的話,更應當是我們寄予厚望的對象。中國的傳統文化,造就了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歪」的錯誤觀念。「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很遺憾地看到中國被妖魔化了。我只恨自己天資愚鈍,學語言不得法,只能用中文在這裡開懷地說上幾句。

關於民主不得不說的話。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有人一定要強行推銷它的民主。如果民主是可以公式化、程序化的現代工業流程,那我就更不理解為什麼德國和美國為什麼是不一樣的政治體制?在我看來,民主,就像是修一條高速公路,你掌握修路的技術是一回事,但也不能忽略路下面的土質的差異性吧。不一樣的土質,肯定得有不同的造路技術去適應它,否則只能造出一條供參觀的馬路罷了。我想,實行民主,不能為了形式上的民主而民主。民主,必然地依附於政治這個載體上,它也必然地會受到物質這個基礎的影響。不一樣的物質基礎,需要有不同的政治去適應。從中國目前的經濟發展狀況來看,我看不清它們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普觀天下,如果說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我倒覺得可以向德國和美國提個醒。畢竟持續的巨額財政赤字和低迷的就業市場,才是更關乎民生的事。為了民主而民主,有何意義?只要我們生活得好,管它是何種民主何種政治制度呢!老百姓的生活,不應當成為政黨政治鬥爭的犧牲品。打個比方說,要在當今的中國實行國家主席直選,誰能想像會是一個什麼情形嗎?畢竟中國百姓的受教育程度還不高,人們對民主選舉方式與作用的理解還不足以去實施一個真正意義上民主的直接選舉。德國總統也不是直接選舉產生的,我想也是有它的道理的。再說,要像美國這樣去選一個總統,這幾十億美金的選舉費用向誰去要呀?畢竟中國還是一個發展中國家。中國人民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在如此大的外壓下,把自己的生活改善得如此之快,難道有理由把現在的執政黨推翻不成?瀟記者所言,「我的父母辛苦了一輩子卻老來連基本生存權都難以保障」,我想 是由於多年僑居於海外所致,沒有看到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人民生活的改善,沒有看到中國人民在「十一和五一」兩個長假中所從事業餘活動吧。我想只要你稍微看上幾眼,就不難得出這樣的結論: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人民生活的確不同了。我想,祖國人民也願意與你分享他們對生活的熱情。有首歌唱得好,常回家看看。

能力所限,我無法用自己的語言把一些政治上的觀點像「日月同輝」那樣專業地、恰當地表達出來。儘管如此,我還是想用中國的語言,向所有中國人說,要相信我們中國人的智慧。請允許我套用前輩們的話: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自由人

日月同輝的來信讓我感覺很熟悉,生活中的確有這位老兄這樣頑強地把事實簡化為自己腦子中的簡單框框,他不希望看見的東西,就是放在面前他也說不存在,我們就來看看他「締造」的世界吧。

信的開頭,這位同輝就有點耍無賴,編輯居然不能發表評論,這個「決策」實在太有趣,同輝大概認為,編輯「被人罵成豬腦袋」才是公平的。而他是顧客,顧客是「上帝」。

同輝沒有在德國之聲看見他希望看見的東西,就聲稱是別人在洗腦,這種說法也太滑稽了,你覺得德國之聲的新聞不好看,可以去看其他媒體,所有的媒體都說一種觀點,那才叫洗腦。中國大陸現在就是這樣——看一篇報紙的政治社論和看一千份報紙沒有什麼差別。同輝先生對「洗腦」這麼敏感,文中對中國大陸卻絲毫沒有怨言(甚至對胡溫褒獎有加),我在想:他真這麼反對「洗腦」麼?還是僅僅把「洗腦」作為罪名扣給沒發表他愛看的觀點的媒體?

關於六四簽證,六四的死難者泉下有知,估計不會先計較誰拿了簽證,而是要先為自己平反正名,同輝先生這麼關心這些死難者(甚至還關心他們泉下在想什麼),不妨去幫助他們伸張正義,而不用把這些英雄想像為和自己一樣鼠肚雞腸。另外不知道同輝怎麼甄別誰「真正關心為他們這張綠卡付出的生命」——是不是要交思想報告?這些生命的慘死也不是為了「這張綠卡」,是為了中國的自由,老兄!與其裝腔作勢關心他們死後想什麼,不如關心他們生前想什麼。

大哲Karl Popper晚年演講中強烈抨擊了西方犬儒主義的流行,他批評的這個現象和一些民族主義、國家主義的陳詞濫調混合起來,就構成了同輝先生的陰謀論,他「不能認同」別人不要加害於他的說法,因為它「實實在在」地存在,而理由竟然是美國外交界「現實主義」,我想這個「現實主義」和「務實」應該是一個意思,因為美國外交務實,所以一定存在一個謀害中國的陰謀——這之間能構成什麼因果關係麼。國家利益之間的爭奪,顯然是有的,但是別把自己打扮成一無辜的草包,壞事都是別人對自己幹的,好不好?

關於死刑復核權的收回和死刑的取消,我是取消死刑的支持者,並且我認為美國作為人類高度文明的一個代表,保留死刑是最醜惡的一部分。同輝認為這是根據「文化傳統」,那麼不妨解釋一下為什麼土耳其也很久不處死人了,為什麼英國廢除了死刑美國卻保留了,顯然,同輝並不認為存在什麼普世的、共同的、文明的價值觀,只要慣於處死犯人,他就「也堅持不必要在中國取消死刑」,這話是什麼意思?有死刑就會有誤殺,而且是不可挽回的。

順便,再讓我幫同輝「洗洗腦」,《新京報》今年3月新聞,中國最高法院有望(注意是有望)在明年收回死刑的復核權,另外請同輝學習一下《人民日報》,2002年中南財經政法大學教授喬新生就寫過:

「我國的《刑法》和《刑事訴訟法》中規定了死刑案件的審判程序,其中特別提到了死刑的復核程序。依照法律規定,死刑的復核權只能由最高人民法院來行使。然而,從延安這一死刑案件審判程序可以看出,死刑的復核權實際上已經下放到了陝西省高院,這就意味著兩審終審外加死刑的復核程序在本案中事實上已經變成了純粹的兩審終審制了。」

「早在1983年,最高人民法院為配合「嚴打」活動,下放部分死刑的復核權,法學界的人士就已經指出了其中的違法之處。在1997年修訂《刑法》的時候,立法機關又一次明確規定死刑的復核權只能由最高人民法院行使。但就在那一年,最高人民法院又把大部分死刑的復核權下放到了各地的高級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法院的解釋是,該院沒有能力承擔所有死刑復核案件的審理工作,要做到這一切,「最高人民法院的人力、物力都嚴重不足,整個高院只有600人,從事審判工作業務的有六成。就拿刑一庭說,設有四個合議庭,其中一個是搞調研的,剩下三個庭每個庭四五個人。一件大案的卷宗有時就一大車,每個人看一遍,再做筆錄,最後還得上院長、主要庭長出席的11人的審委會,規定7人出席才有效,就算一個星期辦一件大案,全國那麼多案子往哪管去!全院的人整天24小時不休息也幹不完」。」

(http://past.people.com.cn/GB/guandian/29/173/20020725/783870.html)

1997年,根據我的記憶,還沒有什麼「胡溫政府以民為本的執政理念」,發表宏論請先查點事實。

農民尋求海外的幫助伸張正義,是很正常的,農名在大陸是最弱的階層,不用奢談什麼公民、納稅人,甚至很難說他們被當作人。說到這裡,同輝先生對六四死難者的那種正義感突然沒有了,臉一翻開始說農民是被壞人利用,他甚至誇張地認為,只有中國亂了,需要「西方勢力介入」,西方媒體才能影響中國。這位同輝先生大概認為媒體的影響就好像領導發布指示(前面也說「如果如西方/指示/那應該取消死刑才對,但我堅信現在取消死刑恐怕老百姓都不會同」),媒體的影響不是指示,同學,是揭示真相!不妨回頭看看劉荻案件吧,通過媒體網路傳播開來後,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結果是避免了又一起冤案(儘管並不徹底)。看,不用「瞭解中國過去100年的歷史」,我們只要看看不到3年前的事情就行了。如果海外媒體沒有影響,為什麼中國政府要限制海外記者採訪、要限制中國人上海外網站、要禁止百姓安裝衛星天線?

陰謀論是對別人的,對自己就相反了,當然是褒揚論,瞧,同輝先生說了:「實際上中國人大和政協在部分上算是精英代議的一種在中國的特殊形式,只是功能和形式與西方的制度比有缺失和不同之處」,其實我們都知道,「不同之處」在於中國人大和政協必須聽命於一個黨派,而西方的代議制卻不是。「中國的特殊形式」,這種話除了給他點冷笑,還有什麼呢?後面的話也一樣,既然說了「民主是把雙刃劍」,為什麼不說說專制是把單刃刀,砍傷的永遠是人民?

實話說,這篇文章看了讓人惡心,「天賦人權」不適合中國人,誰給你資格去代表中國人的,經年累月絡繹不絕的上訪人群難道都是不希望自己有人權,為什麼沒有人權,不是因為專制的壓迫麼,同輝先生是不是當壓迫的結果就是人民的自願啊?

中國民工被拖欠薪水是很平常的,根據北京電視台報導,截止到2002年底,北京市建築企業拖欠的民工薪水已累計高達30億元,被拖欠薪水的民工比例高達72.2%(http://www.btv.com.cn/gb/content/2003-12/15/content_125118.htm)。同輝在德國碰到個騙子,就馬上把它和中國企業這種大規模拖欠薪水等同起來,開黃腔說「你沒必要覺得德國什麼都優越,中國什麼都是問題吧」,不客氣一點,同輝同學,你有臉皮麼?

下面的幾段話,沒興趣評論,感覺象小說《貧嘴張大民的幸福生活》中描寫視察強制拆遷的某領導段落:「恰好一位視察的領導幹部在場,遠遠地看著,十分憂慮。這個同志怎麼這麼不懂法!怎麼這麼不懂法!你們要加強普法宣傳,重在教育,重在和風細雨,雨露滋潤。當然,對那些害群之馬和胡攪蠻纏的人,絕不能心慈手軟,要毫不留情,加強力度,狠狠打擊,從而發展大好形勢,維護安定局面,把我們的各項工作推向前進,向……獻禮!嘩,鼓掌!」

同輝雖然對「過去100年」歷史很瞭解,但是似乎不知道中國每一次經濟增長,都是政府放鬆了管制的結果,而不是管制的結果。他對「改革開放後」很重視,似乎忘記了改革開放前尚有1700萬-3000萬因為飢荒而非正常死亡的冤魂在歷史教材上一行字也算不上。另外,我沒看到編輯說「經濟不增長,失業人數更多」是偉大的,請同輝同學別把自己的想像算成別人的錯誤。還有那些黃皮膚之類的廢話,黃皮膚怎麼了,黃皮膚就不能有自由?不能有獨立人格?就得做個專制國家的奴才?張狂與無知,躍然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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