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人賣潛艇:生意面子難兼顧
2002年8月23日現在讓我們置身於基爾的德國哈德威造船廠。該廠正在為一艘新的戰艦舉行命名儀式。軍樂聲在空中飄蕩。
「我將你命名為『漢堡』號,祝福你和全體船上官兵成功遠航,永不觸礁,順利返航。」被命名的是德國海軍的一艘新的反潛護衛艦。無獨有偶,在這艘反潛護衛艦旁就是一艘潛艇。哈德威造船廠的副總經理豪恩說:
「現代反潛護衛艦和潛艇是當今世界絕大多數海軍的主要裝備,哈德威就是專門生產這樣的艦艇的。」
哈德威造船廠計劃將反潛護衛艦和潛艇打入美國的軍備市場。單從業務角度來說,機會是再好不過了,原因有以下三點:
第一,『基爾』製造的船艦享有國際聲譽,因為哈德威在製造非核能驅動潛艇領域居世界領先地位。它採用的是燃料電池驅動裝置。
其二:哈德威在瑞典的子公司已研發出一種新型反潛護衛艦。該艦艇不是用鋼鐵製造的,而是採用了一種很輕的塑料和碳纖維材料。它的特殊之處在於:該反潛護衛艦上裝有掩護技術,類似美國的隱身轟炸機。這就意味著,這樣的反潛護衛艦很難被敵方測定方位。
第三個有利於進軍美國市場的原因是,哈德威在海外擁有強有力的合作夥伴-美國的軍火巨人諾斯羅普-格魯曼。哈德威造船廠的發言人羅維德爾說:
「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對我們的產品和技術都很感興趣。因為採用燃料電池驅動的潛艇和隱型反潛護衛艦在世界其他國家已不再生產了。而沒有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的合作,我們是不可能打入這一市場的。」
兩家公司的合作協議業已簽署。計劃在將來共同製造潛艇和反潛護衛艦。以潛艇為例,德國負責生產外殼和驅動裝置,美國則負責安裝武器和電子零件。
然而,恰恰在潛艇議題上,有可能成為棘手的政治難題。美國總統布希已保證為台灣提供8艘潛艇。但德國的哈德威造船廠按照德國的軍備出口條例則不能向台灣出售軍備。社民黨籍的德國國防部長施特魯克說:
「毫無疑問,我們的軍備出口政策是行之有效的。對此,我們已向哈德威造船廠以及台灣的代表們做了明確的表態。其他的就不必說了。」
但是,德國的反對黨是不會保持沉默的。基民盟籍預算專家奧斯特曼說:「毫無疑問,一旦德國拒絕這筆生意,而讓其他公司乘虛而入,那的確是太愚蠢了。我認為,有必要在此強調的是,德國總理施羅德已向美國總統布希許諾在諸多領域保持步調一致,而且是毫無保留的。美國總統也曾表示,他期待德國政府能促成這筆生意。」
自民黨-聯邦議院黨團總幹事克佩林也持相同的觀點,他說:「美國人已在向我們施加壓力,當然是向造船廠,而不是政府。他們堅持向台灣出售潛艇。我認為,有必要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商量一下,使他們不丟面子。但我們應該向台灣出售這批潛艇。」
當然,截至目前,柏林政府還沒有對此開放綠燈。至少在9月22日聯邦議院大選之前是不會走出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