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初北韓首都平壤市中心歌德學院圖書室開幕時，主辦單位這樣說：我們希望通過文化的柔和力量打開通往北韓之門。歌德學院圖書室是座落於平壤的首家外國文化機構。圖書室面積130平方米，擁有4000冊圖書、雜誌和錄像帶，其中半數為科技專業雜誌，此外還有小說、詩歌以及有關政治、當代史、藝術和文化的工具書。

圖書室開門4個月來的成績如何?可以說是喜憂參半。在文化部大樓的入口處，只有一個小標指示這座所謂的科技圖書介紹室。據稱，由於經費有限，不得不放棄在主街上豎立一個標誌牌。迄今為止有260位讀者在用戶名單上註册，與為此付出的5萬多歐元相比，取得的成績並不大，圖書室裡常常空空蕩蕩。

另一方面，只有為數不多的北韓人會說德語，而圖書室已接觸到了他們中的許多人。這些人中有曾經在前民主德國學習過日耳曼學或其它學科的老一輩學者，想更新一下他們的專業知識。還有不少讀者是附近的醫學院學生，顯然他們是學校派來的，專門有針對性地翻譯醫學文章，然後學校對這些文章進行複製，分發給大學生、醫生和教授們做為進修教材。

與之相反，著名的金日成大學的大約40名日耳曼學學生們卻很少有機會進入圖書室，因為圖書室只開放到下午4點半，而學生們在學校裡卻沒有德文讀物。

古察德過去兩年半做為德國學術交流中心的講師在平壤教學，他說：「這有些困難，金日成大學非常遠，圖書室的開放時間沒法讓學生們能及時趕到。」

迄今為止德國使館一直呼籲有關方面延長圖書室開放時間，每周兩個晚上對外開放。但圖書室的開放程度究竟如何現在還難以判斷。因為市民們受到嚴格控制和監視，如果他們想到圖書室來，有可能必須經過批准。當然，能夠掌握德語這門外語的人，肯定也屬於領導層。

例如日耳曼學學生朴中就是一位黨的幹部的兒子，他曾在奧地利生活，他也翻閱圖書室裡最受歡迎的資料──日報和雜誌，但那些與官方宣傳不符的訊息並不會讓他感到迷惑。他說：「關於我們的狀況我們自己知道得更清楚，我們的政府知道得更清楚。」

等待文化的柔和力量發生效用往往需要較長的時間。

(舒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