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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

波鴻雙重強姦案 被告認罪

崔牧
2017年5月10日

本周三,波鴻雙重強姦案的又一名關鍵證人出庭。第二名中國受害者的男友在法庭上講述了他如何「偶遇」嫌犯,並抓拍照片的過程。而來自伊拉克的被告則打破了開庭兩周來的沉默,通過律師表示認罪。

Bochum - Prozess gegen mutmaßlichen Vergewaltiger von Chinesinnen
用文件夾遮臉的即為來自伊拉克的32歲被告Ziyad K. (攝於4月27日開庭前)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I. Fassbender

(德國之聲中文網) 這是本案的第六場庭審,一共邀請了五名證人出庭。在第五名證人正準備提供證詞時,被告律師突然表示有話要說。在獲得法官允許後,他說,被告已經"全面認可"了檢方的指控以及受害人、證人所述的事實。隨後,主審法官對這一認罪舉動表示了贊許。

自4月27日開庭以來,這名現年32歲、2015年12月以難民身份來到德國的伊拉克籍被告一直保持沉默、或對所有指控及證詞進行否認。主審法官在庭審過程中不斷勸說被告進行發言,但是據《西德意志匯報》等媒體記者的描述,被告至多只是對著旁聽席擠眉弄眼----旁聽席上除了媒體記者,還有被告的哥哥。

就在周三庭審的早些時候,主審法官塔拉羅夫斯基(Volker Talarowski)還以懇求的語氣對被告說:"您如果再不說話,可就錯過了給自己辯護的機會了。我們現在已經通過取證澄清了很多問題。就算(由於您不說話)還留有很多的問號,但是這並不能阻止最終的判決。"

庭審過程中,法庭不允許拍攝照片。圖片來源: DW/M. Cui

在說完這段話後,法官宣佈暫時休庭,等待下一名證人。而在復庭後,被告律師立刻宣佈了當事人認罪。被告律師還表示,此前被告進行的一系列否認性表述全部作廢。

第二名受害人的代理律師拜厄曼(Anke Beilmann)在休庭後對德國之聲表示,被告認罪的舉動,"對受害人非常重要,她一定會感到些許欣慰。"

兩名受害人周三都沒有被傳喚出庭。拜厄曼說,她將盡快將認罪的消息告知當事人。

鑑於被告的認罪舉動,主審法官宣佈法庭取證程序結束。下周的庭審,將由控辯雙方進行總結性陳述。如果一切順利,下周即可宣判。

圖片來源: DW/M. Cui

男友獲得關鍵證據

周三庭審中,第二名受害人的男友最先出庭作證。他在聽到廣播傳喚後,徑直走到了證人席。法庭為他配備了口譯員,不過他說表示基本不需要翻譯服務。

主審法官說,去年11月的那天,"肯定徹底地影響了您和女友的生活,而您在這之後,除了支持、陪伴女友,還為警方的破案提供了巨大幫助。"

隨後,他在法官的要求下,講述了他在11月底的一天抓拍到嫌疑人照片的經歷。他說,案發後,他往來大學、住處時就特別留意沿途情況。而最終遇到嫌疑人,則多少有些巧合的因素:那天下午,他離開實驗室回家,途徑案發地點的樹林時,發現有一個人似乎在地上尋找什麼東西,還不斷來回走動。他在觀察了一分鐘後,他認定此人和女友所描述的施暴者外貌很像。於是他悄悄接近到數米距離,用手機拍下了一張該男子的正面照片。

波鴻地方法院圖片來源: DW/M. Cui

此時,這名男子也注意到了中國學生,於是快步離開。後者也緊隨不捨,迫使前者跑步逃離。法官問道:"跑得多快?"他說:"不是慢跑,而是撒開腿很快得跑。"
這一舉動印證了他的懷疑。在與女友確認照片後,他們立刻向警方遞交了這一關鍵證據,最終也成為了破案的重要線索。

另一名法官則問,嫌疑人當時有沒有可能並非尋找東西,而只是想在樹林裡找個地方大小便。證人則說,嫌疑人的舉動明顯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並無大小便的跡象。

在前幾場庭審中,這名來自伊拉克的被告曾稱,他去樹林裡只是解手,之後發現鑰匙遺失,因此需要四處尋找。而他快跑離開,是因為要盡快去接他的兒子放學回家。不過,隨著他的認罪,這一表述也宣告作廢。

警方讚揚受害人非常鎮靜

受害人男友還冷靜地總結道,之所以當時覺得此人可疑、並拍攝照片,是因為"一來外貌非常符合女友的描述,二來他的行為非常可疑,況且見我就跑。"

除了獲得關鍵證據的過程,他還講述了案發當天的情況。他說,那天女友回家後,雖然驚魂未定,但還是比較冷靜地講述了事發經過。隨後兩人一同報警前往警署,並前去醫院檢查。一名當天接警的女警官也在法庭上作證說,受害人在報警時,異乎尋常地清醒、鎮靜。

作證的中國學生還對法官說,這起強姦案,對他女友的身心造成了重大影響,其學業也受到了不小的干擾。他們兩人的"生活焦點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受害者非常擔心真實身份洩露

本周早些時候,第二名受害者本人也曾出庭提供證詞。由於擔心身份洩露,她在出庭前一直用衣物罩住臉部。直到法官宣佈攝影時間結束,她才除去遮臉的衣物。據她說,她的家人、朋友至今都不知道她在德國遭到強姦一事,她也有意繼續保護自己的真實身份不洩露到法庭以外的地方。

她還對法庭介紹說,案件發生後,除了心理上的打擊,醫生開具的預防愛滋病感染的藥物也對她的肝、腎功能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此外,她還對法官說,案件發生至今,她的男友始終為她提供了非常強大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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