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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鴉是藝術還是犯罪?

2007年4月29日

公共交通工具、私人或公共建築物外牆上的涂鴉和街頭藝術,屬於「嘻哈」文化的一種,60年代起源於美國的費城和賓夕法尼亞州。涂鴉最初僅需一隻彩筆就夠了,現在是以噴漆瓶為主。未經許可的涂鴉,在德國屬於民事或刑事犯罪。許多人把涂鴉看做是一種藝術。首都柏林被德國的涂鴉及街頭藝術群體視為「麥加聖地」。

涂鴉:是藝術也是政治還可能是破壞公物圖片來源: AP

細心的人在走過柏林市中心時都會注意到,城區建築物的外牆,並不像有人批評的那樣「灰頭土臉」。長期以來富於創意的柏林年輕人,在網路上呼籲大夥兒一同來裝點城市。在這一號召下,柏林米特及普蘭茨貝格等城區建築物的牆壁上,陸續出現了眾多手法繁復的涂鴉、用模塊描繪的圖樣,或僅以簡單的「布爾喬亞萬歲」等字樣組成的巨型藝術合成圖,並且幾乎每天都有新作出現。街頭藝術家及舞者阿米格說:「幾乎每天都會出現構想奇特的新的涂鴉作品。柏林就像磁石一般吸引著大眾:它每天都在形成和孕育著新構想、新場地和新的藝術家。」

涂鴉和街頭藝術的原產地是美國,80年代起,也被德國年輕人發現。對於涂鴉者來說,柏林有如一片未開發的處女地,廣大的空間和眾多空房,使它成為涂鴉者的天堂。近幾年來,它更發展成為歐洲涂鴉及街頭藝術的中心。阿米格表示:「我嘗試將亞洲的書法和歐洲的街頭藝術,也就是借著時尚和古典藝術的結合,把亞洲和歐洲聯繫在一起。我想,這就是我要走的路,是屬於我自己的藝術風格吧!」

柏林合法及非法的涂鴉及合成藝術家和畫家等,大約有數百人,但準確數字連圈內人也無法回答。基本上,不怕觸犯「破壞公共物品」法規,想在自己居住的城市留下痕跡的人,都有成為街頭藝術家的可能。已有17年涂鴉經驗的曼努艾爾指出,涂鴉人互相提供靈感,他們先在家裡練習,再尋找適合的地點發表作品。他回憶起自己開始涂鴉的過往:「我跑遍了城區每個角落,複製別人的作品,充滿了求知慾,不停地調查研究,尋找具有相同興趣的人和報章雜誌社,參觀展覽會等等、等等。」

現在柏林城市導覽節目中,甚至還包括參觀著名的涂鴉景點。1994年起,柏林出版了街頭藝術作品專輯「Backjumps」。今年六月到九月,專輯出版人納比在柏林城區克羅伊茨貝格,再次組織連續第三年的「Backjumps街頭藝術節」。屆時將舉辦演講會、工作坊,以及在藝術節的專用牆上涂鴉等活動,將街頭藝術作為繪畫藝術和社交藝術的公共平台。兩年前曾有大約1萬7千人參加了藝術節活動。

這樣的涂鴉誰能涂?圖片來源: AP

然而,並非所有建築物上的涂鴉、畫畫兒都能稱作街頭藝術。不把涂鴉和街頭藝術混為一談,對街頭藝術家曼努艾爾來說非常重要。他說:「這是很有區別的兩種藝術,其間或許會有重疊,也有人遊走於兩種藝術之間,但基本上必須分開來評鑑。」

曾未經許可在以色列的哭牆上涂鴉,並將一名關塔納摩集中營囚犯圖象搬上美國迪士尼樂園摩天輪的英國街頭藝術家班克希,為街頭藝術帶來了政治氣息及商業味兒:班克希的作品在網路拍賣市場「易趣」的價格,平均高達兩萬美元。現在一些大廠商也發現了這種另類藝術的廣告效果。

例如電玩游戲機公司委託知名的街頭藝術家,將其產品以超大巨型圖樣畫上牆壁。那些受廠商委託完成的作品,將在柏林中心區米特的一個臨時畫廊中展出。最後還將拍賣展出作品,為街頭藝術募集款項。

街頭藝術在大型集團的贊助下,已浮出水面。受廠商委託,負責街頭藝術項目的廣告公司,除挑選具水準的藝術家外,也兼顧建築物牆壁租借事宜,致力在合法範圍內將商業和街頭藝術結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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