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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銀忙就"中國豬"致歉 仍被海通國際斷交

2019年6月15日

瑞銀全球首席經濟學家使用"中國豬"這一具有侮辱性的措辭,在中國引發眾怒。儘管瑞銀方面已就此事致歉,證券公司海通國際仍然宣佈與瑞銀斷絕業務往來。彭博社評論稱,該事件顯示了"當今誰說的算"。

Schweiz Großbank UBS Chefökonom Paul Donovan
使用"中國豬"這一措辭的瑞銀全球首席經濟學家保羅‧多諾萬(Paul Donovan)圖片來源: Getty Images/M. Lloyd

(德國之聲中文網)瑞銀集團(瑞士銀行有限公司,簡稱"瑞銀")全球首席經濟學家保羅‧多諾萬(Paul Donovan)在討論中國消費者物價(CPI)上升時表示,這主要是因為豬瘟。對於豬瘟與中國CPI上升是否有關係這個問題,多諾萬答道:"如果你是一頭中國豬,就有關係了。如果你喜歡在中國吃豬肉就有關係了。"

據路透社報導,這段文字先被刊登在瑞銀官網,隨後被撤下。該言論在中國金融圈引起軒然大波,也被網友痛罵,被指"辱華"。

"中國豬"(Chinese pig)一詞有種族歧視色彩,是對華人侮辱性的措辭。據中國媒體援引中國網友稱,多諾萬使用這個詞擺明了是"指桑罵槐,而且嚴肅的報告中出現這種用詞更是不合適"。

瑞銀和多諾萬本人目前均已道歉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Keystone/E. Leanza

事件發酵

瑞銀和多諾萬本人目前均已就該言論道歉,多諾萬稱所言"並無冒犯之意"(innocently intended)。在周四接受彭博社電視採訪時,多諾萬說:"我犯了錯誤,無意地使用了極其缺乏文化敏感性的語言。我公開為此道歉。"

《環球時報》報導稱,瑞銀在6月13日發給該報的聲明中稱,"我們毫無保留地為因保羅‧多諾萬的無意評論而造成的任何誤解誠懇道歉"。

不過事情並沒有就此了結。香港中資證券業協會在周四致瑞銀公開信中稱,瑞銀方面的道歉"毫無誠意且缺乏悔意",要求瑞銀集團管理層正式公開道歉,承諾不再發生同類事件,並開除這位辱華的經濟學家。

中國內地大型證券公司"海通國際"的兩位消息人士周五(6月14日)對路透社稱,該公司已經斷絕所有與瑞銀的業務聯繫,海通國際行政總裁林湧在個人微信帳號上宣佈了這一決定。海通國際是海通證券旗下的香港子公司。

一著不慎,可能滿盤皆輸

對於瑞銀而言,中國市場極其重要。根據中國金融領域的新規定,瑞銀去年獲證監會核准,成為中國首家外資控股券商。

想在中國市場做大的外國金融公司絕非瑞銀一家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A. Rain

彭博社周五的一篇評論文章寫道,"瑞銀就'中國豬'的道歉表現了當今誰說的算",這位瑞銀經濟學家就全球金融事務狀況每日評論中的這一句話,在幾小時內掀起輿論風暴,"引發卑躬屈膝"。

文章表示,瑞銀急忙道歉,顯示了"現在金融公司對於其與中國的關係有多敏感",也"發出了最強烈的訊號:該公司將盡全力止損",因為這關係著瑞銀在中國的增長戰略,畢竟瑞銀並非唯一尋求在這個市場擴張的金融公司,目前的發展也非一帆風順。評論最後寫道,瑞銀的競爭對手也應該注意、吸取教訓,"只需幾個選擇不當的詞語,可以在幾秒鐘內將業務和聲譽置於險境"。

多諾萬被暫時停職

周五晚些時候,中國證券業協會也就瑞銀經濟學家「不當言論」發表聲明,稱「協會已將Paul Donovan(多諾萬)列為不受歡迎人員,建議會員單位不引用其研究觀點、不邀請其參與相關活動」,並要求瑞銀「採取有效措施消除不良影響」。

在該聲明發出後不久,瑞銀將多諾萬停職。瑞銀發言人稱,「我們已經要求多諾萬,在我們對事件進行調查期間,暫時停職。我們將評估,是否需要採取進一步措施」。

王凡/達揚(路透社,彭博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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