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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新冠之年人權自由遭侵蝕

Lisa Hänel
2021年5月5日

「公民社會地圖」研究了全球基本人權的狀況後得出結論,在2020年,許多國家政府以抗疫的名義限制公民的自由。

Deutschland Gewalt bei Demo gegen Corona-Maßnahmen in Kassel
圖片來源: Swen Pförtner/dpa/picture alliance

(德國之聲中文網)題為「公民社會地圖」的報告中,限制公民自由權利的例子比比皆是:菲律賓人滿為患的監獄、辛巴威遭逮捕的記者、墨西哥受到威脅的維權人士。該「地圖」今年是第四次由非政府組織「麵包為全世界」(Brot für die Welt)和全球公民社會參與聯盟(CIVICUS)發布,全面關注眾多國家公民社會組織及群體的境況。

根據報告評估,2020年,全球88%的人口生活在「封閉」、「受壓迫」或「受限制」的社會。優於以上三個類別的則是「開放」和「受影響」的社會。根據報告的劃分,全球196個國家中,只有42個屬於開放社會,甚至不是所有歐盟國家都在此列。也就是說僅有2.63億人生活在一個不受壓制的自由社會。

德國屬於開放社會,這裡的公民社會組織可以自由活動,人們有權公開抗議示威,並可輕鬆獲取訊息。報告認為,德國為控制新冠疫情採取的限制公民自由的措施屬於合理范疇,但也批評了疫情初期實施的全面的集會禁令。該禁令後來被聯邦憲法法院推翻。

台灣也屬於開放社會。中國則被列為封閉社會。

放大鏡、助燃器

新冠危機就像一個放大鏡和助燃器,凸顯出一個社會原本存在的缺陷。「總體上,疫情揭示了某些制度和政權之下固有的弱點」,「麵包給全世界」的人權事務負責人普菲弗(Silke Pfeiffer)說,在許多地方,當局傾向於用超乎常情的威權手段應對這些暴露出來的弱點,因而讓民眾陷於恐懼之中。

例如在菲律賓,2020年有10萬人次因違反防疫規定而遭警方逮捕。在薩爾瓦多,有17000人被強制集中隔離,一名被關押的維權人士在被拘禁3周後才被確診感染新冠。另一個突出的問題是日益增加的警察暴力。報告指出,一些國家的封禁措施是靠強制鐵腕來落實的。

一項對400名記者的問卷調查顯示,在59個國家,民眾經歷了與新冠疫情有關的警察暴力。在哥倫比亞,近50個非政府組織聯合發布聲明,控訴日益軍事化的警察暴力。

強制措施:馬尼拉軍警封城(2020年3月)圖片來源: Rouelle Umali/Photoshot/picture alliance

以防疫為名

在許多國家,防疫措施被用來削弱民主,對人權人士和記者施加壓力。例如菲律賓最大的新聞電視台ABS-CBN的播放牌照沒有得到延長,此前該台多次播出有關杜特蒂政府政策批評性報導。因此報告認為,疫情時期公眾少了一個客觀和批評性的重要訊息來源。

另一些國家則在抗疫的幌子下出台阻礙民主進程的立法。例如在2020年全年沒有一例新冠死亡病例(官方數據)的柬埔寨,議會通過了一項表述含糊的法律,授予政府實施緊急狀態的權力。

從報告列舉的事實看,人們對公民社會境況得到改善的前景不能抱太大期望。「在2020年,形勢出現不同尋常的惡化」,「麵包給全世界」的主席普魯因(Dagmar Pruin)總結道。但她也指出了一個積極的發展:許多公民社會組織填補了當地政府的缺口,在新冠危機中發揮了創意。

例如在巴西,一些地方集市關閉、運輸停頓,不少小農戶苦於產品無法脫手,一個名為ASPTA的組織從農民手中購買農產品,分配給那些沒有固定工作、靠打零工維生的人。在封禁隔離期間,這些人難以找到掙錢餬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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