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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格納叛亂後的俄羅斯有多穩定?

Miodrag Soric
2023年8月31日

今年6月華格納集團的叛亂戲劇化地落幕,如今俄羅斯當局已確認華格納領導人普裡戈津死於墜機事故,但近幾個月的事件已留下了印記。俄羅斯總統普丁對權力的掌控有多牢固?這個核武大國是否正處於混亂的邊緣?

過去幾個月發生的事件引發了人們對克里姆林宮權力穩定性的質疑
過去幾個月發生的事件引發了人們對克里姆林宮權力穩定性的質疑圖片來源: uncredited/AP/picture alliance

 

(德國之聲中文網)當華格納集團的數千名雇傭兵兩個月前向莫斯科進軍時,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抵抗。第二天,當時的華格納首領普裡戈津(Yevgeny Prigozhin)叫停了政變,人們期待的克里姆林宮權力鬥爭最終落空。

但人們沒有忘記,俄羅斯總統普丁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先講「談判」、後提「背叛」時,顯得多麼軟弱。

自叛亂落幕以來,關於俄羅斯穩定的問題一直存在一些爭論。位於拉脫維亞首都裡加的北約戰略通信卓越中心(NATO's Strategic Communications Centre of Excellence)主任薩爾茨(Janis Sarts)認為,華格納向莫斯科進軍對克里姆林宮的權力造成了打擊。

拉脫維亞國際事務研究所(Latvian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副所長瓦爾古利斯(Martins Vargulis)對此表示贊同,他認為俄羅斯內部的力量正在威脅普丁的權力。

華格納幾乎沒有遇到抵抗,但他們的叛亂僅維持短短24小時圖片來源: REUTERS

與此同時,俄羅斯通貨膨脹持續惡化,盧布兌美元和歐元匯率一蹶不振。莫斯科親政府的宣傳報紙《消息報》(Izvestia)也抱怨道,除了首都以外的加油站排起了長隊--這發生在世界第三大產油國俄羅斯。

莫斯科對烏克蘭的侵略戰爭也步履蹣跚:最近幾周,主要是烏克蘭方面報告取得了一些小的領土進展。

普丁正在失去對權力的控制嗎?

德國對外關係委員會(DGAP)的邁斯特(Stefan Meister)認為目前這不太可能。他告訴DW,普丁政權通過鎮壓和宣傳贏得了大部分民眾的支持,並在一定程度上規避了西方的制裁。包括一些西方公司在內的許多公司至今仍然活躍於俄羅斯。

邁斯特觀察到俄羅斯人口的繁榮程度有所下降,但他表示,不能說這個國家正在分裂,普丁也沒有表現出軟弱的跡象。

他相信,如果普丁有一天受到挑戰,挑戰者將是安全機構內部的人。不過,目前這位俄羅斯專家認為,普丁「牢牢掌握了權力」,並且有足夠的資源讓對烏戰爭再延續兩三年。

位於漢堡的和平研究與安全政策研究所(IFSH)研究員費拉(Tobias Fella)也認為,俄羅斯目前並未面臨嚴重的不穩定。然而他表示,如果政府必須動員更多軍隊或經濟形勢急劇惡化,克里姆林宮的處境就會變得很棘手。費拉指出,烏克蘭最近在前線取得奪回領土的進展後,俄羅斯已經證明了自己「軍事方面的適應性」。

誰有能力挑戰普丁?

一些西方專家推測,克里姆林宮本身可能正在傳播俄羅斯處於混亂邊緣的傳言。他們表示,如果情況果真如此,俄方的目的將是削弱西方對烏克蘭的支持--其想法是西方可以接受烏克蘭被迫放棄領土,但不能接受俄羅斯核導彈四處游蕩

德國對外關係委員會的邁斯特並不認同這些理論。他的觀點是,普丁的系統實際上正在展示力量--包括普裡戈津的去世。邁斯特不相信寡頭、社會、軍隊或普丁周圍那些依賴他的人們會質疑他的權力。他說,也許只有情報部門或安全機構能在某一天做到這一點。

邁斯特表示,在烏克蘭發生的輕微軍事失敗並不會讓普丁的權力面臨風險。他說,唯一可能產生影響的是:例如烏克蘭能否成功奪回克裡米亞以及目前被俄羅斯佔領的所有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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