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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格納家族與德國小城拜羅伊特

Rick Fulker2007年7月23日

德國小城拜羅伊特的名字和德國作曲家理查德•華格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不僅是因為一年一度(今年是7月25日至8月28日)的華格納音樂節期間,這個小城搖身一變,臨時成為世界關注之地,也是因為小城裡,尼伯龍根(華格納歌劇名)街、帕斯法爾(華格納歌劇名)藥店、理查德•華格納街,似乎處處都在紀念這位作曲家。為什麼華格納音樂節偏偏選在拜羅伊特舉辦呢?德國之聲記者探尋了究竟。

作曲家裡查德.華格納的後人之一沃爾夫岡.華格納在拜羅伊特的「文藝會演劇院」前圖片來源: AP

400年前,邊境伯爵克里斯蒂安在拜羅伊特建府。18世紀,熱衷藝術的邊境伯爵夫人、普魯士國王弗里德里希大帝的姊姊威廉明娜力主改造,把這個地方首府變成了文化都市和巴洛克建築風格的一顆明珠。除了帶後花園的「新宮」、「宮殿花園」以外,邊境伯爵歌劇院也很值得一提,它被看作是歐洲現存最漂亮的巴洛克風格的劇院。除華格納外,其他文化界名人也在拜羅伊特居住過,如浪漫派詩人讓‧保爾(Jean Paul)和哲學家尼采。後者曾如此描寫這個巴伐利亞小城:「不知何時我們都聚集在拜羅伊特,生生搞不明白,怎麼曾能忍受呆在其它地方。」

作曲家華格納的孫女Eva Wagner-Pasquier(55歲)圖片來源: AP

在拜羅伊特今日的7.5萬人口當中,定有不少人與尼采同感,如導游蔡特勒女士(Heidi Zeitler)。她說:「拜羅伊特是一顆巴洛克明珠,但也是一個大學城。拜羅伊特是一個行政管理中心,上弗蘭肯行政大區的政府就設在這裡。我們也是一個衞生保健中心,比如我們這裡就有溫泉,羅恩格林(華格納歌劇名)溫泉,是國家承認的保健溫泉,擁有大約1000平米的溫泉面積,擁有德國花樣最多的保健服務。」

作曲家華格納的子女Gudrun, Wolfgang和Katharina圖片來源: AP

夏秋交季時,拜羅伊特還舉辦青少年文化節,9月份舉辦「拜羅伊特巴洛克」藝術節。對華格納的紀念不僅是年年上演的各種華格納歌劇,而且還有建在其生前故居Haus Wahnfried的理查德‧華格納博物館。

那麼華格納和拜羅伊特是如何結成如此不解之緣的呢?兼作曲家、作家、導演於一身的華格納一直夢想能擁有一個整體音樂作品,意即詞、曲、場景、情節的完美結合,隨此而來的還有創建自己的音樂節的夢想。對如此高的要求,當時文化大城已有的劇場完全不合適。在尋求合適場地的過程當中,他也曾看中拜羅伊特的邊境伯爵歌劇院,當時德語區最大的劇院。1871年,他攜妻子柯西瑪來到拜羅伊特,但卻發現,這個設有包廂的貴族式劇院完全不適合他的想法。他寫道:「儘管如此,這個友好的城市的獨特氣質和地理位置本身卻符合我的期望。他們撥出一塊無與倫比地漂亮、寬闊、離市區不遠的地方,供我建造我所希望的劇院。」

1872年5月,華格納的歌劇院舉辦了奠基儀式。華格納在奠基石上刻下銘言,內容大意是「我在此隱藏一個秘密½長存百年½只要基石留存½它就啟示於世」。

拜羅伊特的中心:藝術節歌劇院圖片來源: AP

華格納的歌劇院正式名稱是拜羅伊特文藝會演劇院,它不僅被收錄到世界文化遺產名錄,也是一座非常現代化的劇場。那裡只上演以日耳曼民族傳說為題材的華格納歌劇。每到音樂節期間,晚上劇場裡是神、巨人、尼伯龍根「神龍活現」在舞台上;而一大早,劇場外就守候著等退票的觀眾。誰若想通過正常途徑購票,有時需要等上7年。音樂節的門票豈止搶手、豈止一般的供不應求,那是求十倍於供。

音樂節開幕式那天,拜羅伊特是傳說、時裝和媒體雲集的地方。國家元首、政府首腦、各黨主席和演藝界名人相擁在此。來自世界各地的樂評家雖然不那麼搶眼,但卻把演出的每一個細節都報導到世界,使拜羅伊特成為某種揣度國家氣氛、揣度歌劇界行情的測量計。

1876年以來,拜羅伊特音樂節就伴隨著德國歷史的變遷。目前總管一切的是作曲家的孫子沃爾夫岡‧華格納,現年87歲,1951年開始接管音樂節。對他是不是希望漸漸和拜羅伊特、和華格納拉開一段距離的問題,他回答說:「假如華格納像人們以為的那樣單一、必須要那樣單一表現的話,就會產生這樣的願望。但實際不是這樣。假如你仔細研究華格納的作品,你就會發現,它們是那麼豐富,無論從歷史角度、哲學角度、暗示角度、編劇角度等等、還有音樂本身來說,它們都是很有意思的。我認為,假如他是哲學家,或者是記者,他肯定會成為他那個領域的拔尖人物。他才氣橫溢,而且是全才型的。世界上還有哪種職業更為豐富多彩呢?」

作曲家華格納的曾孫女Katharina Wagner圖片來源: AP

為沃爾夫岡‧華格納尋求接班人的嘗試迄今均告失敗,原因一是他簽的是終身合同,二是他堅決拒絕他所不欣賞的方案。目前最被看好的可能的接班人是他最小的女兒卡塔琳娜,今年29歲。她和父親一樣,也諳熟歌劇運作。作為導演,她在其它地方已經獲得一些好評。今年的華格納音樂節將於7月25日以她導演的《紐倫堡的名歌手》揭開帷幕,這也將是她第一次在拜羅伊特「獻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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