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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茵河究竟有多乾淨?

2002年5月31日

70年代的萊茵河污染嚴重,有人戲說都可以在河中沖軟片。政府和企業投資幾十億來改善情況,那麼,今天能在萊茵河戲水游泳嗎?

萊茵河--德國的父親河圖片來源: Illuscope

「過去,萊茵河聞上去,是一股子的苯酚味。人們謠傳說,都可以在萊茵河裡沖軟片了。當然,這些都已經屬於過去的歷史了。這都是70年代的事。那時候的萊茵河,相當糟糕。今天當然完全不一樣了。今天的萊茵河,聞上去就像是一條活生生的河,自自然然的水。」

北威州環境局的生物學家福格特和他的領導伊爾默,心情鬆快。他們在州環境局的「馬克斯-普呂斯」號實驗船上,測驗2002年的萊茵河水品質。

今夏禁止在萊茵河上游泳

這些黃褐色河水的化學品質,雖然已經很好了,但是污水處理廠排出的淨化水中,潛在的病原體負荷風險,還是很高。也是出於這一原因,萊茵河今年夏天,還是不能為周圍的百姓,提供無憂無慮的戲水樂趣。因為河水的細菌衞生狀況,不允許在裡面戲水游泳。但是,有些特殊人造湖地段,還是准許人們在那兒戲水。

「馬克斯-普呂斯」號實驗船到達了科隆市的萊茵瑙港,船上的科學家們 對港灣裡的沉積物,很感興趣。

撈上來的這些沉積物,看上去可是很令人倒胃口的。而且裡面所含的物質,不由得令人想起當年萊茵河還被冠以「歐洲之廁所」這一臭名的時期。

有害物質仍將捲土重來

同船的女生物學家萊迪希,是為國際萊茵河保護委員會工作的。她告知,有害物質以飄浮物的形式,沿著萊茵河,順水而下,遇到河流平緩的地方,便沉積下來,使得萊茵河底沉積物中的有害物質負荷量,依然高得危險。

這位女生物學家介紹說:

「測驗結果表明,某些有害物質,特別是重金屬,在沉積物中高度富集。比如說鋅元素和銅元素,它們在萊茵河裡的濃度,還太高。雖然在河水中,今天已經檢驗不出許多有害物質了,但是也有不少有害物質,恰恰是喜歡吸附在飄浮物上,因而又可以被測驗出來了。現在在水裡謝天謝地測驗不出來的東西,有時在飄浮物裡,或者是在泥漿裡,還是測驗得出來。」

除了重金屬以外,過去氯化學所遺留下來的問題,很令人傷腦筋,比如簡稱為PCB的聚氯聯苯二酚,或者簡稱為HVB的六氯苯等等。儘管這些化學物質,多年來已被禁止使用,但它們還是儲存在萊茵河的長期記憶中了:它們隱藏在沉積物中,以便乘下一次洪水泛濫之機,再捲土重揚,重新溶入河水。

這些被調動起來的含氯有害物質,一部分又會富集在食品鏈中,從浮游生物、蠕蟲、魚蟲,直到魚類。其後果是,萊茵河中的部分河鰻、鯿魚等食用魚,今天依然污染過高,有些甚至超出了德國食品法規定的最高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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