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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彼得堡峰會—巧妙迴避但問題依存

Cornelia Rabitz 2007年10月16日

德國總理梅克爾和俄羅斯總統普丁間為期兩天的對話於周一在融洽的氣氛中結束。儘管與會代表們盡量對外展示彼此間的和諧,但對話雙方在諸多問題的分歧依舊沒有消除。比如伊朗問題就始終是德俄間的爭執議題。只是對話雙方都盡量避免對外展示彼此間的分歧,而努力表現兩國間的友好關係。儘管俄羅斯數月後將舉行大選,無論普丁屆時將擔任何種職務,對柏林政府而言,在近期內,普丁始終是關鍵性的對話夥伴,所以人們不願激怒他。

在德國威斯巴登召開的德俄對話會議於周一結束,此次峰會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繼相關專家、公民社會的代表、議員和政治家們在為期兩天的「彼得堡」峰會期間公開了各自的立場之後,其結果卻是:一片和諧之聲,德俄兩國領導人都刻意對外展示雙方的精誠團結與夥伴關係。

至於德國總理梅克爾與俄羅斯總統普丁間有著良好的互信關係,也許是出於實用主義的考量,但這並不意味著德俄兩國間的關係的確如此。梅克爾與普丁詳細討論了各自的議事日程,以眾所周知的方式,將經濟、貿易和革新等無可爭議的領域作為兩國關係的「核心議題」。

棘手難題被巧妙地迴避,儘管如此,這些問題依舊存在:伊朗、科索沃和俄羅斯的民主赤字等無一例外。但人們原本就沒有對威斯巴登的德俄對話取得進展報有希望。儘管如此,這些顯而易見的分歧被大事化小,甚至被置於不顧,卻不由得令人感到有些奇怪。

有關策劃在德黑蘭刺殺普丁的傳言,以及普丁取消在德俄峰會後直接前往伊朗訪問行程的說法只能使事情變得更為複雜,製造更多的混亂和不解,而這恰恰表明:此次峰會籠罩在矛盾與不透明的陰影之中。而常被德國總理梅克爾掛在嘴邊的「戰略夥伴關係」不過是一個慣用的空洞詞匯而已。至於普丁發出的不必害怕俄羅斯的呼籲也同樣空洞無物。

凡是關注諸如德俄精英等公民社會辯論的人,凡是對俄羅斯的媒體和民意調查稍有瞭解的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與外表不符:俄羅斯與西方國家的關係似乎已在多個層面出現問題。目前,甚至已有人將這種局面稱為新的對峙,新的價值與利益衝突的形成。人們相互指責、批評對方,彼此間存在著極不友好的神經質。顯然,德國總理梅克爾不願在威斯巴登的對話期間火上澆油,而其俄羅斯的對話夥伴則無疑是一位美化現實,巧舌如簧的高手。

俄羅斯已處於選戰期間,儘管在此使用大選二字用詞不當,但大選中的獲勝者早已確定,那便是普丁,他將繼續掌控地緣遼闊的俄羅斯大國的未來命運,只是人們目前尚不得而知,他將擔任何職,選擇怎樣的道路。但無論如何,普丁將牢牢地把握手中的權力。為此,會不惜使用各種伎倆,包括強調對憲法的忠實,如同此次在威斯巴登的峰會期間一樣,但這一切都不過是純粹的口頭文章而已。

普丁將繼續是梅克爾的對話夥伴。這也許是德國總理何以如此重視德俄間的共同點的原因所在。人們需要繼續保持對話,需要彼此間的繼續交往與合作。

如此一來,此次對話發出的訊息是:基石是穩固的,但其它的一切均有待於切磋和協商。換句話說就是:代之以不必要的激動的是更多的冷靜與放鬆。這也許是上乘之舉。但要求俄羅斯改變現狀的願望並沒有因此而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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