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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劳而获?瑞士将对基本收入办公投

叶宣、Dagmar Breitenbach2016年2月2日

保障人人有一份丰厚的收入,不用工作就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这是天方夜谭吗?瑞士人不久将就是否要跨入这一"乌托邦"举行公投。

Symbolbild Steuereinnahmen Geld Steuer BUND
图像来源: picture-alliance/dpa/D. Reinhardt

(德国之声中文网)还要不要为了养家糊口而工作?瑞士人不久将对这个问题作出回答。6月5日,瑞士将就引入"无条件基本收入"(unconditional basic income,缩写UBI)举行公投。这是每个公民都可获得的基本收入,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和区别。

公民基本收入的想法早已有之。美国民权人士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 Jr.)1967年曾撰文指出,"彻底解决贫困问题的方法是直接采用现在被广泛讨论的一种措施--保障收入。"奥地利经济学家哈耶克(F.A. Hayek,1889-1992)也支持这种"每个人都能获得的最低收入"。

不再作工作的奴隶

德国社会对于基本收入的讨论也已持续了很长时间。最著名的倡导者之一是日用品连锁超市DM的创建者维尔纳(Götz Werner )。根据他的建议,每个德国人都获得每月1300-1500欧元的基本收入。

维尔纳认为,有了基本收入,那些目前在德国报酬很低,却对社会至关重要的工作,如幼教、护理、青少年辅导等将获得更好的薪酬,从而更有吸引力。有普遍需求的工作岗位将获得更好的条件,而高要求、高薪的岗位则不愁没有人愿意做。在没有谋生压力的情况下,就业市场将真正达到供需平衡。

这么多的钱从哪里来?支持方的答案是,通过大力简化、重构税收体制可以分流出大笔经费,国家对收入或消费征税将是主要财政来源。此外,由于基本收入取代所有的社会福利补贴,将节省出巨大的开支,包括所有社会福利管理部门的运作支出。

谋生的压力会限制创造力图像来源: picture-alliance/dpa/M. Gerten

支持者认为,如果被从谋生的压力下解放出来,人们会变得更有效率、更有创造力。而瑞士有可能成为第一个实施这种制度的国家。瑞士UBI倡议组织的主席施特劳普(Daniel Straub)对德国之声表示,瑞士选民将对一条宪法新条款进行表决。该条款规定瑞士联邦政府有义务保障公民无条件获得"足以让他们过上有尊严生活"的基本收入。该组织建议的基本收入为每月2500瑞士法郎,合2250欧元。瑞士UBI倡议组织于7年前开始推动这一公投提案。

瑞士人要动真格?

瑞士政府和所有党派都反对这一提案,认为这将是一个危险和有害的游戏,而且是现实财力完全无法负担的。批评者指出,这将带来移民、税收增加等风险,而且如果大家都"想干才干",某些产品和服务将不复存在,甚至没有人愿意好好工作了。

但民调机构Demoscope最近的一次问卷调查现实,绝大部分受访的瑞士人表示,即使有了基本收入,他们也会继续工作,只有2%的人表示将不再工作。54%的人说,他们将把工作所得用来接收再教育,几乎同样比例的人表示会用更多时间陪伴家人。

推动公投的Daniel Straub图像来源: Institut Zukunft/Natalie Szathmary

施特劳普表示在一定程度上理解批评者的担忧。当他在10年前初次听到这个设想时,也觉得这是一个完全不切实际的念头。即便现在,他也觉得这次公投不会获得成功,"我们把这看作一个长期的项目,而公投仅仅是一个步骤。"

施特劳普说,即使多数瑞士人投票支持实施基本收入,要真正落实也需要时间。"这将是一个政治进程,倾听所有的意见需要多年时间,这将是一个真正民主的进程。"他还说:"我们并不是要发动革命、颠覆现有的制度。市场经济还是有很多优点的",但现在这一体制"到了需要改革的时候--继续发展,迈出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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