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随夫姓的未来德国总统夫人
2016年11月18日(德国之声中文网)对埃尔克·比登本德(Elke Büdenbender),外界所知不多。显然,她很懂得在出名的情况下也保留隐私。这一点,从她的名字上便可见出。名字象征了她的独立性,但却并不是用来特意彰显自己是"彻底解放的女性"的标志。作为审判公民起诉国家案的行政法官,她并不需要这样的标签。有一回,她倒是想改为夫姓,成为"施泰因迈尔夫人"(Frau Steinmeier)。那是2005年,两人结婚满10年之际。她想好了要给他的弗朗克-瓦尔特一个特殊礼物:接受他的名字。不过,事情未成。施泰因迈尔先生成了外交部长,她则依旧是比登本德女士,而不是施泰因迈尔夫人。当时,她是这么解释自己为何改变了主意:"现在,情况眼见变糟了,改名字就好像我想要把人家的桂冠戴在自己头上一般。"
一颗心,一个肾
除开这一典故,其实,拿出显示深厚爱情的证据,这在施泰因迈尔/比登本德一家全属多余。在柏林政界,这两人的婚姻被认为非常融洽、忠诚。在被问及两人何以琴瑟和谐如此时,她有这样的长篇回答:"我们是适度之人,不过分,不虚荣,不纠缠日常小事。"
命运反正会让这两人接掌大任。那时2010年夏,与本愿相违,埃尔克·比登本德进入公众视线。当时,她身患重病,需要一个新的肾。自1996年生下女儿梅里特(Merit)后,这个排毒器官的功能便受到影响,后来,情况变得极其严重,她必须作出抉择:要么每星期都作数次透析 - 直到生命结束;要么接受肾移植。然而,要得到一个合适的肾,平均得等5到7年。埃尔克·比登本德可没这么多时间。
面对这一情况,施泰因迈尔作出了一项决定:捐肾,挽救妻子的生命。手术成功了。据这对夫妻的老朋友们说,同意丈夫捐肾这件事对埃尔克来说最后比丈夫自己还更难承受。自那时起,媒体和公众发现了他身边的这位女性。
施泰因迈尔深知自己此举的意义。数十年来,他都随身携带捐献器官证。上大学时,他曾遭遇类似处境。一次严重感染危及了他的视力,只是一次有风险的视网膜手术才拯救了他当时的视力。此次手术留下的唯一后遗症:时年24岁的这位金发青年一夜间满头皆白。
伉俪情深
埃尔克·比登本德于1988年相识于吉森(Gießen)。当时,两人都是法律专业学生。她(1962年出生)还是低年级生;长她6岁的施泰因迈尔已可称自己是辅导员。她经由迂回道路最终成为法官。她在锡格兰德(Siegerland)一个新教地区的一天主教家庭长大,最初,她上到初中,准备接受专业培训,成为工业销售员。她加入了金属业工会,补做了高中毕业文凭。中学时代的她即已参加了社民党。在1991年施泰因迈尔转至下萨克森州州长办公室任专员时,她跟着他去了汉诺威(Hannover),并在那里做完了见习期。1995年,两人结婚;一年后,女儿梅里特出生。
在柏林,他们住在优雅的采伦多夫(Zehlendorf)区,常去南蒂罗尔(Südtirol)度假。作为一名自信、聪慧的女性,比登本德对前总理施罗德(Gerhard Schröder)赞赏有佳。施罗德是施泰因迈尔的多年上司。尽管这样,这两人都不是柏林公众舞台上的明星。因此,他们被视为"奥巴马夫妇的反例"。不过,谁若称施泰因迈尔"呆板"、缺乏魅力,那就得听听他妻子的说法了。她这样公开称赞她的弗朗克-瓦尔特:"半夜刚从国外访问回家,直到凌晨两点还和女儿一起搭建宜家(Ikea)书架,这样的人当然是条好汉子。"
鞋的故事
2009年,埃尔克·比登本德说过一句话,7年后,这句话又有了现实性。当时,她直截了当地说,"要是我丈夫成为总理,我还是继续当法官"。她无需兑现这一许诺了。选举中,施泰因迈尔明显不敌默克尔,他只替社民党拿到23%的选票,是该党有史以来最低的。随着施泰因迈尔的又一次仕途跃升,在新条件下,有关比登本德职业计划的问题再度被提出。
她表示,即使是成了第一夫人,她也希望继续在柏林的莫阿比特(Moabit)当她的行政法官。不过,随丈夫的职务而来的是"主人责任"。她尤其必须履行代表责任。当然了,这是可以习得的。2009年,当她丈夫在社民党大会上被确定为默克尔的挑战人时,她在上舞台时因过于激动而走掉了一只高跟鞋。当时,她极潇洒地处理了这一难堪场面。此后,柏林政界有某些人说,这个开开心心的、直率的埃尔克·比登本德是施泰因迈尔身上最好的东西。
使用我们的App,阅读文章更方便!给yingyong@dingyue.info发送一封空白电子邮件就能得到软件和相关信息!
阅读每日时事通讯,天下大事一览无余!给xinwen@dingyue.info发送一封空白电子邮件就能完成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