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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恐怖“假寐者”的新认识

2001年11月28日

所谓恐怖“假寐者”(一般直译成“睡眠者”)的最新调查结果表明,也许“假寐者”这个概念都是不确切的。也许德国内政部长席利的防恐怖方案也有点药不对症了。

阿塔在最后的行动前通过美国波特兰机场关口图像来源: AP

911事件发生后,对恐怖主义者的调查中,许多线索导向了德国。德国和世界上开始时兴一个新词:“假寐者”。可以相比较的是冷战期间东西方互相派谴的间谍,这些人派入敌国后,长期埋伏不动,表现得与常人无疑,毫无色彩。有朝一日,任务来了,他们便出动。表现在阿塔及其同伙身上,那就是接到舍身撞大楼的任务后,立即出动,“义无反顾”地执行。

北威州内政部长贝伦斯在911后不久便宣布,德国有上百个假寐者,也就是上百个假寐着的定时炸弹。联邦内政部长席利在推出他的防恐怖安全方案时,也再三强调这个方案在针对恐怖主义分子潜入德国方面的重要意义。

然而,现在进一步的调查却逐渐显示,阿塔等人并不是潜入德国的,而是后来“变质”的。这样一来,席利部长的安全计划对这些人就无法发挥作用了。于是,对席利部长这个安全计划的批评声越来越响。

新的调查结果表明,阿塔、加拉等三个曾在德国读书多年,后来在911事件中“舍身”的恐怖分子,当初进入德国时没有一个是用假护照、假名字进来的。这三个人在他们在德国居留期间都有一个转折点。

转折点发生在1999年的某个时候。至此,被估计是这个行动小组头目的阿塔已经在汉堡读了7年书,恐怖飞行员加拉已经在格莱夫斯瓦德读了三年书,阿尔什希也是从1996年4月28日开始就在德国居留和读书了。

调查人员对1999年的发展最感兴趣,他们想要了解的是,是谁在这一年里把这三个人发展到“组织”里去的。这个“发展工作”估计是在外国进行的,因为这三个人在这段时间里几乎没有出现在德国他们的大学里,也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现在,德国调查人员已经从美国同事那儿得知,阿塔和阿尔什希在这一年里在阿富汗的本拉登训练营里接受了培训。

从那以后,这三个人重新出现在德国后,都表现出明显的变化:他们只是自己聚在一起,穿着伊斯兰教的服装,几乎不再去大学,除了去祈祷外,只呆在家里。显然,从那时开始,恐怖行动的准备工作进入了快车道。1999年底,这三个人全部报失护照。估计是为了遮盖他们国外之行的痕迹。第二年7月,他们便开始在美国学习飞行。

席利部长的安全计划,主要是加强入境的控制和检查,在护照等身份证件中增加个人的生物标志。但这对象阿塔这样的人能起到什么作用呢?即使原科隆联邦宪法保护局负责人、基民盟人士维尔特巴赫也说:“这样的情况即依据新的法律也是查不出来的,新法只能起到吓唬的作用。”

新法(如果获得通过)将给使用假护照造成障碍,但阿塔等人却是以真护照入境的。维尔特巴赫说,新法执行后,骗取难民身份和社会救济金的人倒是很快就会被查获。

911后,对外国学生进行了地毯式检查,光是在柏林就检查了几千名外国学生的情况。柏林的一个调查工作负责人抱怨说:“那些既没有违法,又没有什么显著特点的人,用这种方法怎么查得出来呢?”许多的加班,成效甚微,只查出了一些非法居留的或欺骗的人。

星期五,联邦议院中将就席利部长的方案进行听证会。籍时,除了法律专家外,也将有调查人员的代表发言。看来现在的发展对席利部长的方案不是很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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