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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游戏:香港民主战役的新武器

安静/石涛(法新社)2014年12月5日

你知道鸠呜是什么意思?香港特首的外号是什么?新创“语伞”网站收录香港雨伞革命中涌现的潮词和术语,网站创始人表示,只有了解自己的战场,才可以推动运动向前发展。

Umbrella Terms

(德国之声中文网)在街头、舞台和网络上,香港的年轻抗议者使用新兴的语言表达自己观点,这种语言发展如此之快,以至于Helen Fan决定在争取民主的斗争中使用一种新的"武器":字典。

这名轻声细语的艺术家是网站"语伞"的创始人之一。网站的简介上写道: "我们是几位关心香港和雨伞运动的香港公民……我们希望透过收录整个运动的关键字,为所有关心政改及是次运动、但自觉认知不足的朋友——包括支持、反对、中立的人士——提供客观实用的入门资讯。"

该网站的主要内容包括:"以简明扼要的方式,提供运动中各种概念、人物的基本资讯和参考资料,藉此促进对此运动的理解和各方的沟通,鼓励大家在开始讨论之前,对一些重要概念有更实在的掌握。……为大家提供关键字的中英对照版本,方便有需要的朋友以中/英语讨论政事,或者翻译外地及本地报导。"

"雨伞革命令粤语获得新生"

29岁的Helen Fan介绍:"真是一发不可收拾,每周都会出现新的词语。"学者指出,所谓的雨伞革命令粤语获得新生。

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教授梅维恒认为,雨伞革命令粤语获得新生图像来源: Reuters/Damir Sagolj

中国的许多方言如上海话因为官方普通话数十年的主导地位而逐渐消失,人们也担心粤语会遭受同样的命运。虽然全世界至少有六千万人说粤语,但是中国政府仅把粤语称作一种"方言"。

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中国语言和文学教授梅维恒(Victor Mair)说:"目前的抗议运动正在转变(北京)有关粤语教育政策的负面影响,并赋予粤语在民众政治生活中的关键角色。他说:"香港目前的运动史无前例。"

抗议者创造的词语使北京与香港之间的沟通更加困难。梅维恒继续解释:"说普通话的人要理解满篇的粤语已经很有难度。"" 现在再加上这些新的政治双关语和术语,外人就更难理解香港人之间的语言交流。"

新乐观主义

中国的语言非常适合被用来作双关语和表达含蓄意义:大量的同音异字为一语双关创造天然条件。例如,"语伞"网站这样解释"鸠呜"一词:"与普通话'购物'谐音的广东话'鸠呜'一词,解释为乱叫一通。2014年11月24日,执达吏到旺角占领区执行临时禁制令,清除示威者设下的路障。同日,特首梁振英表示,希望占领区恢复秩序后,市民可多到这些地区消费,支持在过去两个月受到占领影响的商户。清除旺角路障的过程,演变成警民冲突,有市民目击警方动用不必要的武力,打人影片在网上流传。网民纷纷表示要响应特首呼吁,到旺角'鸠呜(购物)',声援占领者。"

香港大学教授包睿舜(Robert Bauer)说,说粤语的人发明鸠呜一词,讽刺性地模仿普通话作为一种政治抗议。

同时,毛绒玩具狼出现在主要的抗议地点,因为梁振英的姓在粤语中的发音和"狼"类似。

在德国生活的香港艺术家方琛宇设计印有粤语口号、网络潮语的手提包作为一种"软抗议"。他说:"我原本有些担心粤语会逐渐消失,但是雨伞革命让我变得乐观起来。"

“只有了解自己的战场,才可以推动运动向前发展”图像来源: Getty Images/A. Kwan

"了解你的战场"

抗议者通常会想出一些属于自己的代号:2011年纽约"占领华尔街"抗议活动中出现一系列的手势,阿拉伯之春期间押韵的对句诗歌唱遍全国。

除了社交媒体和聊天软件如Whatsapp上出现的潮语,"语伞"也收列了有关治理和公民权利的专有词语。

Helen Fan说:"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不明白很多词语的意思。如果我们不了解自己的战场,那么不论我们多么热血或者多么频繁地在Facebook上分享新闻,我想我们也无法真正取得任何进展。"

目前香港的抗议学生正在讨论决定去留,警方也已开始执行清场令,"语伞"的另一名创始人Lesley Cheung表示,她希望他们的网站可以保存这一特别时期的遗产。

她说:"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怎样将这一股势头引入日常生活,这样一来,人们以后也不会再乖乖顺从,他们能够轻易动员许多民众反抗政府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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