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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图加特警方搞“家谱调查”?

Ben Knight 联合作者 Volker Witting
2020年7月19日

斯图加特骚乱事件发生以来,当地警察机构持续挨尅。批评者指控警方调查某些疑似骚乱者的移民背景。不过,警方反驳说,“家谱调查”云云,乃无稽之谈。

Deutschland Randale in Stuttgart mit Verletzten und Plünderungen
6月末德国警方在斯图加特内城实施毒品检查,一场大规模斗殴随之爆发,此次骚乱事件引起全国震惊图像来源: picture-alliance/dpa/C. Schmidt

(德国之声中文网)有关6月21日在斯图加特发生的青少年打砸抢事件的争论又获得新火药。有人指控警方使用俗称的“种族归纳”(Racial Profiling)做法,——当事人仅因其外貌或种族特征而在无具体原因的情况下被警方检查。《斯图加特新闻报》报道说,在一次有关此次骚乱事件和对嫌疑人士的侦调有关的市府会议上,该市警察总监曾使用被认为源于纳粹时代、有历史包袱的“家谱调查”这一说法,而且是在非裔美国人弗洛伊德(George Floyd)死于警暴、美国国内有关警暴及种族归纳的讨论高涨的背景之下。

此报道基于斯图加特绿党市政委员罗特(Marcel Roth)上周五(7月10日)的一篇推文。罗特在推文中透露,在是次市政会议上,基民盟籍委员们要求查清涉嫌人的移民背景,即使当事人已有德国籍。罗特写道,据此,警察总监卢茨(Lutz)表态说,将在市相关部门的协助下,做家谱调查。

调查移民背景是否为种族主义?

斯图加特警方反驳说,卢茨总监未使用过引起争议的“家谱调查”或“家谱研究”一类字眼。在周一发表的一份新闻通报中,警方指出,在对会议记录稿再度审视后,已可排除这一可能性。

不过,警方同时表示,根据相关侦调程序,调查人员有可能需仔细了解当事人家族背景,有关当事人父母的血缘关系将向主管机构询问。通报透露,在对斯图加特“612”骚乱之夜的调查过程中,有11名嫌疑人属此情况。这些人不愿告知自己的出身。警方称,鉴于此,对来自社会热点的土耳其移民,需要有不同于对比如德国人的应对方式。

斯图加特骚乱之夜破坏严重图像来源: picture-alliance/dpa/Sdmg/S. Kohls

斯图加特警方的表态也在全国范围遭致批评。社民党双主席之一的埃斯肯(Saskia Esken)推文道,相关的争论让她“内心久难平复”。左翼党主席里克辛格(Bernd Riexinger)忿忿然讥嘲道:“只有当作案人是移民时,刑事犯罪才算刑事犯罪,否则,缘何要搞家谱调查?”

斯图加特内城暴力登场

6月21日,警方在斯图加特内城实施毒品检查,一场大规模斗殴随之爆发。打砸抢分子最多时达4、5百人,他们砸橱窗、抢劫店铺、攻击警察。此次骚乱事件引起全国震惊。警方称,到目前为止,39人受到调查,14人被拘留待审。当局尚在继续全力调查。

调查方式引争论

来自哥廷根(Göttingen)的律师亚当(Sven Adam)曾一再替成为“种族归纳”对象的委托人辩护。他认为,这种调查方式是种族主义。他在接受德国之声采访时指出,这种方式是否意味着,若某人父母比如来自阿尔及利亚,便就比其他人更值得怀疑?

巴登-符腾堡州政府则为警方这一行为方式背书。基民盟籍的内政部长施特罗布尔(Thomas Strobl)表示,确定生活及家庭关系是警方调查工作的一部分,某些情况下,“作案嫌疑人父母的国籍也会经由询问户籍登记处查实,以确认,是否存在移民背景。”他呼吁,少来些口角战,而是回到实事求是的讨论中来。

警察挨批:在某些嫌疑对象那里,显然也调查了他们的移民背景 图像来源: picture alliance/dpa/M. Becker

联邦内政部发言人阿尔特(Steve Alter)指出,警方向有关部门征询数据属于“标准做法”,尤其针对未成年人,此为例行手段,警方得仔细了解:年龄、出身、收入、是否有移民背景,等等。他强调,当事人刚来德国数星期,或已在此有牢固社会关系,两者间还是有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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