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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土壤含肥过量危及地下水

2002年1月22日

除了林木本身以外,德国森林保护协会关注的目光,现在也转向了森林的土壤和地下水,发现了“新式的森林损害”现象,因为几十年前曾导致德国森林大量死亡的大气污染,今天依然还在污染着森林的土壤,同时也由此影响着树木和地下水。

德国4分之1的森林土壤已遭到破坏图像来源: DW

德国森林保护协会报告说,德国已经有四分之一的森林土壤,受到来自大气中的有害物质的严重污染,因此开始向地下水层释放有害的铝离子和锰离子。德国平均有四分之三的饮用水,来自地下,在南部的巴伐利亚州,这个数字甚至达到了93%,而在不来梅市和萨尔州,水龙头中流出的每一滴水,都来自地下。因此,地下水中有害物质含量的增高,意味着饮水的净化处理也将更为复杂、昂贵。为此,消费者将需要付出多重代价:不仅饮水价格将会上涨,就是下水处理费,也将会升高。

假如私人家庭节约用水的话,虽然可以在短期内节省开支,但是以长期的眼光来看,反而要付出更多,因为城市的下水管道系统,是为处理一定的下水流量设计的。假如水的消耗量降低,有关部门就必须迟早改建城市下水管道系统,以适应小的下水流量。可想而知,改建费用,将会是巨大的。德国森林保护协会常务理事克雷普斯认为,假如事先能够阻止这类污染生成的话,那肯定是更便宜的方案。

危害树木、土壤,以至最终污染到地下水的机制,人们其实早已知道了。就职于柏林工业大学的林业专家及风景规划家,同时也兼任德国森林保护协会柏林分会会长的肯讷维格解释道,今天,在燃烧化石燃料时,依然还会生成许多二氧化氮,未经处理便被排放到大气中去。德国的公路交通,在这一方面承担着主要责任。然后,氧化氮又会以酸雨的形式,落回地面,进入土壤。此外,强化性的农业生产方式,也使得在施用化肥的同时,导致大量的氮化物——氨气,进入空气。树木可以相当有效地把氨气这种物质从空气中吸收出来,排入地下的土壤中。


由此一来,土壤的酸度大大增高。在正常情况下,德国森林土壤的酸碱值,在5到6之间。然而在某些地区,土壤专家今天所测得的酸性高峰值,已经可以达到2.8。肯讷维格告知,酸性如此高的土壤,一般只出现在热带森林里。因此,在德国的森林中,现在也发生了和热带森林一样的现象,也就是像锰和铝这样的有害金属离子,一般在中性或者略微酸性的土壤中,被结合在化合物中不能游离,但是在酸性过大的土壤中,却会成为自由离子,溶入地下水,危害饮水质量。就是对树木生长至关重要的养分,也会以同样的方式溶散,使得土壤中的养分缺乏,造成新式的森林死亡。80年代,二氧化硫造成的酸雨,曾使得德国的森林死亡现象如此严重,以至于德语的“森林死亡”一词,作为外来词,成为法语和英语的一员。

比如,植物需要镁元素,以生成叶绿素。对植物的光合作用,也就是把日光转换为能量的过程来说,叶绿素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假如镁元素缺乏,树叶便会在盛夏时节也变黄。为了补救,林业人员往往采用铺撒石灰的办法,以重新中和酸性土壤。为此,德国至今每年需要花费5亿多欧元的巨额资金。虽然采取这样的措施之后,森林树木又绿荫葱葱了,但是土壤本身的酸化问题,却并没有得到根本的解决,因为大气每天还在带来新的氧化氮和氨气,致使土壤再次酸化。

氮化物还有另外一个效应:它们也起着肥料的作用。土壤含肥量过高的森林,其树木往往特别旺盛,生长得比一般树木快,但同时,它们的养分又不足,因为酸性土壤使得养分流失。德国森林保护协会主席冯格尔德总结说,德国森林目前的状况不容乐观。虽然联邦政府现行的空气保洁政策,已经使得过去造成土壤酸化的罪魁祸首——硫酸,今天在空气中的含量近乎为零,但是,来自公路交通
和农业生产的氧化氮和氨气,却取而代之,继续危害土壤。这一状况,也反映在联邦政府拟就的森林损害报告中:德国森林中由于土壤过酸,而失去树叶或者针叶的树木,多年来一直高居在22%到
23%之间。因此,冯格尔德要求,必须减少私人交通量,减少农业生产中的化肥使用量。只有这样,才能降低来自这两个领域的有害物质排放量,保护土壤、森林和地下水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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