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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新冠停摆时期的朝令夕改

Marcel Fürstenau
2021年2月21日

希望就这样破灭了:最高染疫界值突然从50下调为35。好在一位有影响力的政治家终于起来反抗了。不过,在德国之声编辑Marcel Fürstenau看来, 此君并不可信。

Deutschland Anglizismus des Jahres 2020 ist Lockdown
图像来源: Frank Hoermann/SvenSimon/picture alliance

(德国之声中文网)扪心自问:你知道源于法语的这个词“incidence”怎么翻译吗?很简单啊:频率。倘你迄今并不清楚,也不必忧虑。毕竟,在默克尔或其他重要人物又像谈天气一样谈"incidence "之时,你肯定早就知道,它是什么意思了。当然是这样啦!根据德国权威词典〈杜登〉(《Duden》)的定义,它意指 "一定时期内,一定规模人群中发生的新患病的数量"。

与又称COVID-19的新冠有关,这个数字指的是平均10万人在7天内的染疫率。自11月初德国实施第二次停摆以来,这个数字妇孺皆知:50。正是默克尔本人给出了这一神奇界值,要求全力以赴,不得超过这一界值,只有在这一界值内,才能考虑放宽停摆措施。
民主上有疑问的治理方式

由此,数月以来,全德国都盯着这个与众多希望紧密相连的数字:开放学校和日托中心、商店和餐馆、电影院和博物馆、更多的私人集会,以致旅行。这些希望全由联邦总理和16个联邦州的政府首脑所培育。自2020年3月起,德国宪法中并无相关设置的这一替代性政府,几乎一手遮天,规定德国允许什么、尤其是禁止什么。

北威州州长拉舍特公开对联邦政府的防疫政策表达不满图像来源: Oliver Berg/dpa/picture alliance

在民主意义上广受质疑的这一决策体的最新决策让很多人失望至极:因为,几乎一夜之间,界值50变成了35,而只有在达到这一界值后,才能大规模松绑。这一颇富随心所欲色彩的收紧政策的理由是,新冠病毒发生了变异。其实,自新馆疫情爆发起,专家们便一直在警告会出现变异毒株。由此,谁都不该假装惊讶。再者,变种毒株的危险性有多大,目前尚无彻底研究。

批评者遭训

当然,那些在联邦和州一级管理我们的人全都明白。围在他们身边的想必都是最优秀的男女专业人才,他们在潜心研究病毒、设计疫苗接种策略、设计松绑方案。不过,他们当中,从未有过一致的意见。 对此,因新冠而怠倦的德国已习以为常。 但50这个界值该是铁板钉钉的数字! 这个目标值在新闻发布会、访谈节目和采访中一次又一次地传达给我们,——俨然一项承诺。

近4个月来,全国8300多万人口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在令人钦佩地遵守那些深入私生活的禁令。然而,在放弃了那么多后,他们的自律得到的不是奖励,而是惩罚。谁若抱怨,谁就会被上面教训说,35这个数字自11月起就出现在《感染防护法》中了。确实不假。然而,它是模糊的、半生不熟的,正如新冠政策不幸依旧如此。

本文作者Marcel Fürstenau图像来源: DW

在野党们的分阶段计划深思熟虑

而最重要的是,必须说话算话。谁动不动就把50界值挂在嘴边,也就该以此被量度。执政者本可以参考反对派提出的分阶段松绑计划,将其作为一种替代方案,而不是将之斥为民粹主义。自民党、绿党、左翼党和 “德国选项党”拿出的方案的背后也多为科学界和经济界智者。   

联邦各州州长中有一人忍无可忍了:阿明·拉舍特(Armin Laschet),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州长。该州人口占德国总人口20%以上。这位基民盟人士说,生活 "不只由染疫率组成"。这位基民盟可能的总理候选人、今年9月联邦议院选举后默克尔的潜在接班人更进一步表示,不能一再发明新界值,"以阻止生活回归正常"。

民粹主义者兼希望的承载者

毫无疑问, 口气可谓强硬,颇能打动人,说出了很多人的想法。你可以认为这是机会主义,因为作为州长,拉舍特也对最近宣布的这一决策负有责任:在人们已对之嗤之以鼻的染疫率降至35之前,不实施全面松绑。从这个角度看,目前仅次于默克尔的这位最有权势和影响力的基民盟政治家缺乏公信力。

然而,拉舍特也为所有厌倦了朝令夕改、沟通不畅的新冠政策的人带来一线希望。发生了界值50变异为35这一灾难后,人们不禁自问:接下来会是什么数字?

但愿不是“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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