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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民抗议德国巡回之行

2013年3月17日

近五个月来,德国一些难民就在公开抗议,要求改善生活条件。从二月底开始,他们驾驶两辆小巴访问德国各地的难民营,希望动员更多难民加入抗议行列。

Die Bilder sind am 9. März 2013 im Flüchtlingsheim Oberursel bei Frankfurt am Main entstanden. Anlass war die Protest-Tour von Flüchtlingen durch ganz Deutschland. Die Bilder stammen von Stephanie Höppner
Protest-Tour von Flüchtlingen durch Deutschland图像来源: DW

田野,一片工商区,区中间冷不丁出现一排排集装箱式建筑,由围栏围着。入口处有一个牌子,告知来访者此处为"私人用地",有事请先找管理处。至于是什么人住在这里,则无任何明示。

这里是法兰克福附近的小城奥伯乌尔泽尔(Oberursel)的难民营。难民营的集装箱式建筑,墙面是浅黄色的,百叶窗是白色的,这色彩和这一天阴阴的天空几乎融为一体。时不时有个窗帘动晃两下,后面隐隐约约显出人影;两个孩子在楼梯旁玩耍;几名年轻男子零零散散地站在楼前的路上。突然间,欢快的民族流行乐打破这寂静。两辆小巴,车窗大开,音乐放到最大,缓缓开进狭窄的大门。

抗议活动写下历史

这个所谓的"难民革命巴士之行"(Refugees' Revolution Bus Tour)到达了他们的第11站。这个由15名难民、几名非难民活动人士构成的小组是二月底出发的。他们计划到三月底访问22个城市。他们的使命是:把争取更好生活条件的抗议活动,亲自介绍到难民营,同时为3月23日将在柏林举行的大型集会游行做宣传。为此,他们在没有什么较大的组织机构做后盾的情况下,自己动手组织起来。

这个抗议活动,到如今已有差不多一年的历史了。起因是伊朗难民穆罕默德·拉瑟帕尔(Mohammad Rhasepar)2012年1月29日在巴伐利亚州的难民营自缢身亡的事件。在这之前,他希望到基尔的姐姐那里寄宿的申请被拒绝。这一事件,促使全德国的难民团结起来,共同争取更多的权利。

摆脱隔离处境

简陋的生活设施图像来源: DW

来自土耳其的突尔盖(Turgay)这一天也是"难民革命巴士之行"的一员。作为马克思主义信仰者,他曾在土耳其坐了15年大牢。他说:"我们有三个要求:取消居住地规定,取消难民营,取消遣返。"居住地规定是指难民不能离开他被分配居住的市或县。到如今,德国已有11个联邦州放宽了这一规定,至少允许难民在同一联邦州境内自由走动。不过在个别情况下,行政机关也可以禁止这一做法。

让突尔盖特别不满的是,大部分难民营都设在偏僻地带。"这是隔离,就像监狱。"他说。28岁、来自苏丹的马哈蒂(Mahadi)也是抗议小组的成员之一。他到德国将近一年。在苏丹,他感觉自身难保,因为他父亲参加了反叛军,他本人也受到嫌疑,曾被关了几个月监狱。"我一路逃亡,情况很糟,但德国是最糟糕的。"他说:"他们让人变得无用。他们让你呆在难民营,没有工作,接受不到教育。"

回应犹疑不决

51岁的德籍土耳其后裔海达·乌查尔(Haydar Uçar)出于团结声援之心,加入了抗议者行列。他说:"我也曾是难民。"他告知,他们此行不得不好好计划,因为经费紧张。他介绍说:"我们住在声援小组成员的朋友家。我们要访问的每一个城市都有一个帮忙的联络点。"他们的饭钱和路费,靠的是捐款。

现在,他和其他人一起,把布质标语铺在集装箱建筑前的草地上,并同时高喊"自由、自由"。时不时有住户把头伸出窗外,还有一些站在楼门口,犹疑不决,好像不知道该不该出来。已经站在楼前等待的年轻人,则开始交流,德语、英语、法语、土耳其语齐上阵--语言大杂烩。

并非令人自豪的知名度

随后,抗议者走进难民宿舍和住户沟通。大部分住户在此之前根本没有听说过抗议活动这回事儿,他们几乎没有什么上网机会。"我觉得,住在这儿的人,没几个会去参加集会游行。"一名伊朗人说道。"有的说,这儿条件还可以呀。还有的是害怕。 "抗议小组的一位回应说:"是啊,这是个问题。"

其实,黑森州的这个集装箱式难民营过去就已经有些并非令人自豪的知名度了。多年前,一些政治家和社会上的热心人士就开始致力于改善住在这里的200来名男女老少的居住条件。他们提出的不足是:过于拥挤、脏污、墙上发霉。

孤木难以成林,抗议活动还缺乏人气图像来源: DW

夜不安静

18岁的阿富汗人佩坎(Pecan)也住在这里。他的难民身份已被承认,但只有当他能自己养活自己的时候才能搬出去。佩坎到德国已有两年,现在在上高专。他说:"作为在读中学生,生活在这样的集体宿舍是挺难的。晚上11点我想好好入睡,但这里往往很吵,酒也喝得不少。"

抗议小组在这儿活动了4个来小时后,又准备出发了。他们将在法兰克福过一夜,第二天启程去下一站--科隆。车上的音乐又响起来,一些住户站在大门口挥手告别。小巴开出难民营,沿街拐弯,失去了踪影。佩坎呢,又回到自己的日常生活,和几个朋友一起在草地上踢足球。他不打算到柏林参加游行。"我得上学呢。"他说。

作者:Stephanie Höppner 编译:施彦

责编:雨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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