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之声中文网)中国总理李克强周一(9月19日)在联合国难民问题峰会上表示,难民和移民的大规模流动引发了一系列的政治、经济、社会和安全问题。“现在全球难民和移民的数量之多、增长之快为几十年来所未见。这不仅给相关国家发展带来冲击,威胁地区和平稳定,也拖累世界经济复苏,影响国际秩序,还给恐怖主义带来可乘之机。”
李克强表示,中国愿承担与自身相应的责任,在现有援助规模基础上,再提供一亿美元援助。他还表示,中国将积极研究把中国-联合国和平发展基金的部分资金,用于支持发展中国家的难民和移民工作。
在去年9月的联合国年度世界领导人会议上,中国表示将建立为期十年、总金额10亿美元的基金,支持联合国工作。
今年5月,中国迈出第一步,与联合国签署一项协议,每年提供2000万美元,支持和平、安全与发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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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峰会前,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亲善大使、著名影星凯特·布兰切特还拍摄了宣传短片试图引起人们对难民的关注。但尽管有好莱坞明星助阵,外界预期,联合国的首次难民问题峰会很可能会令人失望。从峰会闭幕声明的草案来看,会议将达成的成果明显低于各方面的预期。
根据声明草案,会议计划就难民迁移配额、禁止拘捕儿童做出规定,并推出消除难民产生根源的行动计划。193个国家将在这份声明上签字。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认为,与会国家将达成积极的会议结果。
但大赦国际的专家贝内特(Richard Bennet)却不这么看,他说:"这次难民峰会将错失一个巨大的机会。"
其他一些人道救援组织也持同样的看法。他们认为声明文本充斥着没有约束力的表述,例如不是制定明确的难民迁移名额,而只是建议大幅减少滞留难民人数。联合国难民署支持的每年迁移10%难民的目标,从声明草案中被删除了。
大赦国际的贝内特指出:"声明里没有具体的承诺,没有应对全球范围难民危机的有约束力的计划方案。使用的语言甚至都不是实实在在的允诺,而只是意向和愿望。"
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图像来源: Getty Images/AFP/R. Gacad
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也承认这一弱点。他说:"我们都希望能有一个更有力的声明,但所有193个国家都必须接受自己将承担的责任。"
此前欧盟在布拉迪斯拉发举行了难民问题特别峰会。会上,波兰、匈牙利、捷克和斯洛伐克传递出的信息是所谓的"灵活互助",就是说无论如何不要订出有约束力的配额。匈牙利总统奥尔班认为在边境修建铁丝网是解决难民问题的一个途径。
目前全球有650万人在逃难或被驱逐,这相当于原西德地区人口的总和。德国驻联合国大使布朗认为:"希望首次这样规模的峰会就能得出具体的成果,立即解决问题,是不现实的。"
联合国计划到2018年就移民和难民问题通过谈判达成进一步协议。但大赦国际认为,最好是今天就开始行动,而不是明天或后天。
与此相对,在联合国难民峰会后紧接着举行的另一场有美国总统奥巴马和德国外长施泰因迈尔出席的峰会计划拿出具体的成果:比如制定接收难民配额以及做出资金承诺等。
联合国难民专员格兰蒂(Filippo Grandi)对所有关闭本国边境的国家提出批评:"我们看到的是在国际层面上缺乏团结互助。边界被封锁,排外势力抬头,寻求安全庇护的人不得不走上危险的逃亡之路。"
一年前,几十万人沿着巴尔干路线涌向欧洲北部。后来走这条线的难民人数明显降低,但却并未为零。如今依然还有不少人试图经由巴尔干国家,进入中欧或北欧。
图像来源: DW/M. Ilcheva“我们在希腊已经呆了六个月了。我们的孩子是在土耳其出生的。”Ahmad和Vinus介绍说。他俩来自拉塔基亚附近的一个村子。俄军一次空袭,摧毁了他们的所有家当。
图像来源: DW/M. Ilcheva49岁的伊拉克人Abdulamir,其过去十年是在逃难途中渡过的。2016年2月他来到希腊。“快到希腊海岸线的时候,一艘土耳其的海岸巡逻船突然出现,激起很大波浪,我们大家都怕极了。”
图像来源: DW/M. Ilcheva“我是昨天到达保加利亚的,是从土耳其那边过来的。我一定要到德国,像其他人那样。”18岁的巴基斯坦小伙子Farman开心地笑着说:“德国很美。我在德国可以当厨师。我很会做饭。”
图像来源: DW/M. Ilcheva“我被塞尔维亚人遣送回保加利亚三次了,但我还是会再试的。我要去德国,不惜一切代价。”28岁的巴基斯坦人Wasim(穿白色T恤衫者)说:“那么多人都去成了,我也能去成。”
图像来源: DW/M. Ilcheva保加利亚的Pastrogor难民营收容的,主要是来自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的独自闯关的年轻男性,携家带口的只有两家人,都是来自中国内蒙古的锡林郭勒。这两家人也想到德国。“因为我们是蒙古族的,所有在中国一直受到压制。”
图像来源: DW/M. Ilcheva为了从巴基斯坦逃到德国,他花了6000美元。Ali(左)是两星期前到达保加利亚Pastrogor的难民营的,现在他在等蛇头的电话。“我一定要到德国。我得在经济上帮助在巴基斯坦的家人。我可以开出租车。”
图像来源: DW/M. Ilcheva“我是基督徒。这个难民营里的穆斯林老是侮辱我。”来自伊朗的22岁麻醉师说道:“我可以想象呆在保加利亚,只要离开这些和我信仰不一样的人就行。他们找我麻烦。”
图像来源: DW/M. Ilcheva“先生,求求您,把我送回巴基斯坦。”这位男子(右)向保加利亚Pastrogor的难民营主任求情道。他的孩子病重,他想回去看孩子。他说:“来欧洲是错的。”有这样想法的,并非他一人。几个阿富汗人也是这个想法。
图像来源: DW/M. Ilcheva来自巴基斯坦的Horam几天前到达了塞尔维亚苏博蒂察的难民营。他已经闯过塞匈边境了。“我在匈牙利那边受到警察的毒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呀?真不明白。”
图像来源: DW/M. Ilcheva23岁的巴基斯坦人Omar Chidad的逃难之行,是11个月以前开始的。现在他到了塞尔维亚的苏博蒂察。他想从这儿出发,往意大利走。“我们在那儿可以很快得到避难身份,然后你想去哪儿就可以去哪儿了。”他满怀希望地说。
图像来源: DW/M. Ilcheva“我是两星期前到达Kelebija的,希望能尽快在匈牙利申请避难。”这位年轻人在塞尔维亚和匈牙利边境说道:“叙利亚一旦停战,我就回去。叙利亚是我的家园,我的心系家园。”
图像来源: DW/M. Ilcheva“默克尔做了什么?”来自阿富汗的这位小伙子问道。一个星期以来,他就滞留在塞匈边境的过境区。“她向我们大家发出了邀请。可现在呢?她却关闭了边境。为什么呢?”
图像来源: DW/M. Ilche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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