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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忏悔比没有强

Toma Tasovac2006年8月16日

"对于君特•格拉斯就曾是纳粹嫡系部队党卫队的成员一事保持的沉默是不可宽恕的,但至少他承认了自己的伪善" 德国之声的记者Toma Tasovac这样以为。

格拉斯2000年在格旦斯克。他是那里的荣誉公民图像来源: dpa

奥斯卡·马策拉特是二十世纪最后一位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君特·格拉斯《铁皮鼓》一书里富有寓意的主人翁。此书通过一个停留在三岁,不愿长大、不愿加入成人世界的孩子的仰视的眼光,审视纳粹主义在德国的兴衰。而作为格拉斯本人,现实中他总是高高在上俯视周围的一切。事实上,他沉浸在道德纯净的真空世界里,其高度是旁人无法企及的。

德国二战以后,格拉斯变成了一个全民的道德标准和关于纳粹历史的反思代表。格拉斯为德国进入现代民主社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然而在权威的自然属性中,无论是在道德,政治还是军事方面,格拉斯都是俯视德国民众的。譬如,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关注着苏维埃政府,却视而不见被德国民主政党关在监狱里的人;他因为东德人民放弃社会主义理想,为了追求资本主义商品社会越过边境逃到西德而感到震惊;他说东西德根本不应该统一,因为统一后的德国的强大会让人感到担忧。

君特·格拉斯总是比别人都聪明。

令人震惊的真相披露

这也是为什么当他在迟来的忏悔中揭露自己曾在1944年作为17岁的男孩加入纳粹嫡系部队党卫队这一真相后,德国内外的一片震惊的原因。人们不希望看见自己的偶像赤裸裸地被揭露,如果有可能,他们更愿意自己去发现并披露他们的丑事。

这一点完全不能被宽恕,在格拉斯教诲了德国人民半个世纪什么是道德之后才来忏悔自己的罪行。同时让人感到失望和不爽的是,格拉斯曾经充满激情的强调"历史不应该被终结",却又掩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很长时间。他为自己辩解"我已经为此背负了60年的包袱,感到内疚",又很自恋地说舆论试图将他描述为一个无意识的人,这些让人感到不满意。

一直信奉象格拉斯这种代表左翼的对抗教皇的拥护者们,难免想法有些幼稚。因为格拉斯所描述的那一套并不是人类特征的确实性。

道德权威的终结

有人认为格拉斯的文学作品需要完全的被重新看待,这是不切实际的。他的文学造诣不应该因为他作为一个平凡的人暴露的弱点而受到质疑。

一些像保守的CDU党派人士沃夫冈·别斯这样的人认为格拉斯应该交出诺贝尔奖。但他们没有意识到一点,作为作家的格拉斯,作为道德标准的格拉斯和作为一个没有向自己的孩子说出当年参加党卫军真相的不同身份的格拉斯并不能相提并论。人们要全方位多面的评价格拉斯,因为道德家的沉沦并不意味着作家的沉沦。

真相昭然于世,但是别忘了是格拉斯自己站出来承认他的的伪善。在他的自传体回忆录《剥洋葱》即将出版之际说出真相,也促进了销量。格拉斯觉得说出真相远比掩藏秘密带来的快感更加重要。也许这是第一次,格拉斯不再俯视众人。

他应该早点儿说出真相,但终归迟来的真相比没有真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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